沒有再去摻和那場混亂,回到別墅中的夏小海,晚飯時分,和何教授通了個電話。
電話中的何教授,似乎是喝了點小酒,興致非常高,把那會議上的一幕,抱起電話就說了個沒完。
夏小海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問他聚靈機的能源問題。
何教授想了想,回複他道,雲海大學的材料學院裏,有那大型機器所使用的特種蓄電池。
材料學院?
夏小海心想,好像今天那位姓鄭的副校長,就是來自材料學院。
果不其然,何教授之後就說,雲海大學材料學院的院長姓鄭,也是大學的副校長,自己和他的關係不錯,借走他那裏的特種蓄電池,應該不是問題。
夏小海聽到這裏,放心下來。
到此,在洞天中使用等離子聚靈機,能源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
又聊了幾句,夏小海剛想掛上電話,突然聽到手機話筒那邊傳來何教授的聲音:“哎,哎!我不是說過,沒事不要進來……”
何教授的手機突然被奪走,裏麵傳來了一個夏小海頗為熟悉的女聲。
“夏小海,我是何芸,你出來見我一麵,地址是……”
夏小海一愣。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電話那邊說完之後,就直接掛斷了。
看著手機,夏小海有點傻眼。
何芸聽到了自己和何教授的電話?
問題是她聽見了多少,又聽懂了多少?
幹係事大,夏小海思慮再三,收拾起東西,打算應邀去見她一麵。
在打車的路上,夏小海又給何教授打了個電話,對方處於關機狀態。
趕到何芸口中見麵的地點,那是一處距離何教授小區不遠的家庭餐廳。
老板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嫗,似乎和何教授一家熟識,夏小海剛一說出何芸的名字,老板就把他帶到了餐廳深處的一個包間。
推開門,夏小海看見了一身短袖短褲、光著腳丫穿著拖鞋、濕漉漉的長發盤在頭頂還來不及吹幹的何芸。
何芸雙臂抱在胸口,戴著一副寬邊眼鏡,臉上還有著剛剛沐浴結束後的暈紅。
二十出頭的她,正是女子最完美的年紀,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混雜著年輕、嫵媚、靈秀、知性於一體的美麗。
將下巴朝外,何芸眼睛看向對麵的椅子,朝夏小海說道:“坐吧。”
夏小海坐到了何芸的對麵,看著這位疊腿抱臂的大學老師,總有種被拉進辦公室裏訓話的感覺。
看著老板關上房門,何芸對夏小海問道:“你和我父親究竟是什麼關係?”
夏小海眉頭一皺,這話聽著怎麼像是在抓奸?
夏小海:“何老師,這種問題,你應該去問何教授吧?”
何芸用手推了推眼鏡,又問道:“我父親最近采購實驗設備的錢,是你給的吧?”
夏小海繼續打著太極:“什麼錢?”
何芸:“我父親新成立了一家公司,我用公司開戶行的CA,查了往來的賬目,第一筆兩百萬的注資,就是來自你的銀行卡。”
該死的賬目追溯!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洗黑錢!
夏小海心中暗暗痛罵,嘴上卻說道:“何老師,成立公司,給公司注資,這些好像並不犯法。”
何芸:“但是在公司的工商登記上,無論是公司職務,還是股東名錄,你連你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放上去,為什麼?”
因為我在派出所裏,還有謀殺嫌疑的案底;而且修道之人,越牽涉到俗事,越不是好事。
當然,夏小海不能這樣說。
何芸見夏小海沉默,繼續問道:“我父親前段日子常常三更半夜才回來,一直在實驗室裏忙著什麼;而且最近這幾天,突然就迷上了修道煉氣,每天早上都要在陽台上打坐吐納,這些也應該和你有關吧。”
夏小海歎了口氣:“何老師,教授他常常熬夜工作,身體恐怕不是太好,讓他學一學道家的養生之術,和太極晨跑一般,沒什麼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