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虛子看夏小海的表情不似玩笑，長籲一口氣：“如果你真能做到，怕是整個天庭的規則都要改一改了。”
夏小海：“眼下我找到了一個人，他能幫我製造出替代仙級和聖級聚靈陣的機器，但現在缺的是一次實驗。”
元虛子被這話驚得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等元虛子慢慢消化了這個信息之後，他盯著夏小海許久，開口問道：“你說的這個機器，是否可靠有效？”
夏小海：“目前仍在製造之中，但是有七成的把握。”
元虛子：“你找的那個人可是仙界之人？”
夏小海：“不，他是凡人。”
元虛子：“他可知道你要那機器的目的？”
夏小海：“不知。”
元虛子：“他可知你黜仙使的身份?”
夏小海：“不知。”
元虛子鄭重其事的對夏小海說道：“師弟，如果人界真的有那機巧，能夠取代仙級和聖級聚靈陣，那麼就意味著可以低成本甚至無成本的開采至純靈氣。”
“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夏小海：“是不是仙界的貨幣體係會徹底瓦解？天庭銀行發行靈石的職能會變得可有可無，物價飛漲，通貨膨脹，所有人又回到了以物易物的時代。”
元虛子直接給夏小海頭上一擊：“你怎麼三句五句都不離錢？！”
“你剛剛說的那些，的確會變成現實，但是那些都是小事。”
“真正麻煩的在於，至純靈氣與先天靈氣類似，修行者通過吸收煉化這種靈氣，道行增長的速度可是比尋常修煉方式快上百倍甚至千倍。”
“這種方式一旦傳開，人人都會想要通過黜仙來增長修為。”
“到了那時，天庭就必須把黜仙司給徹底關了，而且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念頭，所有黜仙使都會被毀掉道行！”
夏小海聽到這裏，一陣心悸。
思慮再三，夏小海朝元虛子問道：“這麼說來，我是不是要把那機器給毀了？”
元虛子拽著胡須，開始衡量利弊，苦心思慮。
蕭盈盈這個時候，正好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朝元虛子喊道：“師兄，這次買仙織材料，錢花的差不多了，我就隻給你打了兩斟酒，你省著點喝吧。”
元虛子身體一顫，右手不自覺的顛了顛腰間那所剩無幾的酒壺。
又是一陣掙紮之後，元虛子拿定主意，朝夏小海低聲說道：“這事兒可以試試，但是得做的謹慎小心一些。”
夏小海看了眼元虛子的酒壺，無奈的問道：“你同意我幹這事兒，該不會隻是想弄錢買酒吧？”
元虛子：“師弟你這是什麼話？師兄我這決定，可是考慮到了道行提升、振興門派、天庭職責等等各個方麵，是綜合考量後的結論。”
夏小海：“綜合考量？隻要能夠用機器來取代聚靈陣，那麼黜仙收集到的至純靈氣，足夠在震元派的後院裏修建一個酒池，即便如此師兄你也不心動？”
元虛子：“酒……酒池，那與我何幹？”
夏小海：“師兄，眼神不要飄，看著我，對對，看著我……和你說個事。”
元虛子：“什麼？”
夏小海：“你的口水滴到衣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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