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首歌怎麼那麼長?”東方鴻業一時無處發作,惱火的瞟了一眼張皓南道。
“……”張皓南看了一下手表,才跳了不到兩分鍾,長嗎?少爺,你這是那門子思維?看不到她又想見她,見到她這個樣子又苦著一張臉給誰看哪?
該死的,晃了那麼久還不下去,要不是張皓南總是在一旁扯著他,他早就跳上舞台把她拉下來了。憋了一肚子氣看著她和那些年青人熱情奔放的舞動,他看了一下周圍的人群,好像每一個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這樣的感想讓他更加惱火,一時臉色也變得非常的難看。
張皓南睨了一眼他上司的一張臭臉,不禁感歎道,“少爺,你這樣又是何苦呢?簡直就是自作自受,反正沒有什麼好看的,不如我們回去吧。”
“不想看你自己走。”東方鴻業陰沉著臉惱火地盯著舞台,看也不看張皓南一眼,終於看到隨著歌曲結束,楊曉易也跟隨著人群退回了舞台的幕後,他又不悅地勾起了嘴,“該死的,她等一下還會不會上來?”
“……”張皓南看著他上司意猶未盡的臉,無語了,糾結的少爺,他是不是該找到主持人問一下?
果然,沒等他出聲,東方鴻業煩躁地瞪了他一眼,“你是怎麼辦事的,她今天晚上到底還有多少節目要演出?”
“我去問一下。”張皓南憋屈地努了努嘴,他事先又不交待這件事,他怎麼知道他對她要演什麼節目那麼感興趣?再說這段時間,他總是喜怒無常,難侍候得很,他對這個上司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東方鴻業煩悶地看著舞台上不感興趣的節目,好不容易等到了張皓南從舞台幕後回來。
“少爺,主持人說她還有三個節目要演出。”張皓南坐回了東方鴻業身邊,憐憫地看著他上司對於看不到她很是煩躁陰鬱的臉,心底不禁感歎,少爺,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我的眼裏隻有你了。’
東方鴻業耐著性子看著那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表演了一個又一個節目,終於等到了楊曉易上場。
她出演的節目是粵劇《黛玉葬花》的單人歌舞表演,隻見她身著炫麗奪目的古裝,臉上是粵劇演員表演要畫的濃裝豔抹,把她一雙明眸善媚的眼睛勾畫得更加的美麗動人。
她輕啟朱唇,膩軟地吟唱道:“忍見落花滿地愁,令我淒然恨難休,涕泣淚盈眸,隻影獨自荷鋤,埋紅向花蔭走……”
她邊唱邊舞,那柔軟的舞姿,悲傷的吟唱,舉手投足之間,把人們引入了林黛玉多愁善感,憐花惜人的境地。
她含嬌帶羞的表情,纖纖玉指拎衣托腮,拋眉弄眼之間,眼神勾魂攝魄, 人們仿佛看到了曹雪芹筆下的林黛玉活生生的向人們走來,正在感花傷己,葬花吟詞,惹人憐愛。
“我願我願有雙翼,跟飛花遠去,遠去遠去天涯,望有香丘我停留,玉潔冰清棄濁流,淑女恥見塵世陋,今朝葬花誰明黛玉,紅樓又添悲秋。”隨著她最後一句吟唱傾身向觀眾一鞠躬,翩翩退回幕後的一瞬間,掌聲雷鳴般響起。
“林黛玉,我愛你……”
“林妹妹,我愛你……”
“楊曉易,我愛你……”
“楊老師,我們愛你……”
呼叫聲,尖叫聲,口哨聲,此起彼伏,人們都沉浸在她剛才出色的表演中,愛慕的呼喊聲久久不能停息,主持人出來調節現場氣氛,直到下一個節目開始了,人們才回過神來。
東方鴻業也看得入了神,要不是張皓南總是在旁邊牽扯他,他會忍不住馬上跑上台去,把她擁入懷中抱走,該死,這女人,去到那裏總是那樣的討人喜歡,妖女,真是一個妖女。
東方鴻業看著別的年青人出演的節目,等得不耐煩,惱怒地催促張皓南向主持人施加壓力,快點讓楊曉易把剩下的兩個 節目接著演完。
張皓南來來回回的奔跑,向他這個心急的上司解釋,雖然白領特訓班的校長知道他這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先生,拿出了一大筆錢來讚助這次晚會很是感激,但是由於楊曉易對於上演節目要作準備,所以隻能為難他稍許等候,會第一時間盡快的安排楊曉易上台表演節目,以免讓他久等。
東方鴻業看著這些慢騰騰的節目安排很是憤恨,要不是怕楊曉易不喜歡他太蠻橫,他會忍不住去後台把她拉回家跳給他一個人看。
在他等得心煩氣燥的時候,楊曉易終於隨著伴舞的人群姍姍來遲的出現在他焦熬的視線中,她這次表演的節目叫做《貴妃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