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即位的第一個月,就去了一趟冷宮。
在冷宮中,陸盛見到了清靈。
此時的清靈,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副嬌美模樣。
因著清靈清醒的時候非常少,陸盛與清靈之間隔著幾個帶刀侍衛。
陸盛看了看周圍荒涼破落的環境,又把視線放到了清靈身上。
“你不是一直吵著要見我?”
清靈悶不吭聲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穿著的髒破衣裳,又把長期淩亂散著的頭發用手指梳了梳。
隻是因為頭發長期未打理,清靈弄著弄著動作也粗暴了起來,最後竟直接扯下來了一大撮頭發。
陸盛皺眉道:“你若是再不說話,我就走了。”
說著,陸盛轉身就往外走。
若不是清靈每天在這大吵大鬧的,他也不會過來走這一趟。
“別,你別走!”
清靈嘶啞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隨後便是砰地一聲倒地聲。
陸盛轉身,便見清靈正跌坐在地上。
看樣子,應該是被侍衛們給推倒的。
陸盛隻是看著沒出聲。
清靈緊盯著陸盛,眼裏有著疑惑和瘋狂。
“你怎麼還沒死?”
陸盛笑了笑,“如你所見,我不僅沒死,還穿上了這身龍袍。”
看著陸盛身上穿著的明黃色衣裳,清靈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你,你竟然敢!”
清靈一臉不敢置信,深受打擊的模樣讓陸盛因著這段時間忙碌疲憊的眼睛也亮了亮。
“你要見朕一麵,朕也來了,以後你就安心地為皇上守靈吧。”
說著,陸盛轉身便走出了冷宮。
身後的侍衛等陸盛完全走出去之後,才慢慢退了出去,隨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清靈愣愣地看著門口的位置,原本心裏有很多話要問陸盛的,結果到頭來,她什麼也沒說。
陸盛回到乾清宮之後,便又開始批閱奏折。
仿佛剛剛去冷宮那,也不過是去散了一會心。
情緒毫無波動。
一炷香後,一名太監匆匆地走到陸盛麵前,低聲道:“皇上,冷宮那位剛剛去了。”
陸盛想了一下,才知道這是在說誰。
“既然人去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來找朕做什麼?”
陸盛語氣平淡,卻是讓這名太監出了一身冷汗。
“是,奴婢這就去處理。”
太監腳步匆匆,險些摔倒,一副恨不得自己剛剛沒自作主張過來跟皇上說一聲的匆忙模樣。
林興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太監離去的背影。
隨後看向陸盛,淡笑道:“這冷宮死去的妃子,最終也不過是裹上一張草席扔到亂葬崗罷了,想來也是皇上剛剛去見了那人,下麵便有人在猜皇上的心思了。”
陸盛笑了笑,在奏折上寫了兩字之後,蓋上奏折便放到一邊。
“朕身邊可不能有這樣自作聰明的人來服侍。”
說完,陸盛又拿了本奏折看了起來。
林興了然,讓人在旁服侍陸盛之後,便下去安排陸盛所吩咐之事。
時間匆匆,陸盛當皇帝也有三年了。
這一年,歲入比上一年又翻了一倍,總共五億九千多萬兩白銀。
趁著朝廷上下都在高興的時候,陸盛又下了一道旨意,取消人頭稅,直接並入到土地稅中。
以後田多的多交稅,田少的少交稅。
因著這三年歲入的不斷翻倍,眾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並沒有人出聲反對此事。
於是康寧四年這一年的歲入,又往上提了不少。
此後,陸盛在朝廷中的話語權越來越大。
康寧五年六月十八日,陸盛帶著陸齊陸泉和林興出了宮。
今天是徐子榮和李憐兒的成親日,就算兩人不打算大辦,他也是要到場的。
自從陸盛搬到皇宮裏住之後,徐子榮便用自己攢下來的銀子在京城裏買了個二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