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王淩“撲”一下跪在準備離開的王龍頭,左手放在胸口上,“王哥你居然不嫌我王淩是個野子,也不嫌我王淩是個逃犯,我王淩在這裏願拜王龍頭大哥為哥哥,請哥哥接受弟弟一拜。”
“好弟弟,快起來。”王龍頭激動地扶王淩起來,“你們雖然不是同個母親,但我們同為本家兄弟,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弟弟。”
“你們兩個聽著,”王龍頭把張三和李四二人叫了進來,“王淩現在是我王龍頭認的親弟弟,以後,大家就是一個碗裏吃飯的弟兄,現在弟兄的女人被武館強給帶走了,我們現在馬上去找他要回來。”
“是,龍哥,我現在去開車,阿四,你去結帳。”張三和李四古怪地看了一下王淩,沒有多問,直接開車去。
金田路十六號強記酒家,事實上就是一個大排檔的餐館。此時,裏麵的三桌已經坐滿了流裏流氣的青年人,正在大呼小叫地喝酒。
一輛麵包車開到門口,從車上走下了四人,正是王淩四人。
“強哥在包房裏麵,跟我來。”一個青年迎了上來
走進包間,相比外麵都坐滿了人,包間的桌上隻坐了一半人,還空出一半的座位,很顯然,武館強已經確定他們肯定會來而留給他們的座位。
“來,龍哥,兄弟們,請坐。”武館強很客氣地站起來請王龍頭就座。
王淩在坐下來時,看了一下在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容容,衣服都是很整齊,沒看出受過什麼侵犯,鬆了一口氣。
“小兄弟,你放心,我保證完整無缺。”注意到王淩眼光的武館強打趣道。
“……”
王淩麵無表情地坐在王龍頭旁邊,並不語言。
“龍哥,聽說你幫我教訓了二個不聽話的小弟!”王淩不說話,武館強就笑絲絲地對王龍頭說,好像對這事一點也不惱。
“你武館強現在是人強馬壯,小弟多如毛,你貴人事忙,我就代勞幫你教一教了,怎麼?我不夠資格嗎?”相比武館強的笑裏藏刀,王龍頭卻是直接亮刀子。
“嗬嗬,你龍哥是大哥輩的人物,教訓一下小弟,當然有資格。”武館強皮笑肉不笑道,“就憑龍哥四人就敢來到我強記酒家要人的膽量,我黃強就佩服得五體投地。”
“廢話少說吧,我現在就要帶人走。”王龍頭單刀直入,毫不客氣。
“不要著急,龍哥,這麼大一個活人就在那裏,你急什麼!難得來我這裏一次,不跟兄弟們喝杯酒,怎麼行?”
武館強拿來起一瓶白酒,走過來放到王龍頭麵前,“龍哥,因為那塊地的問題,你我有點小矛盾,你大人有大量,我們幹了這瓶酒,把以前的事給忘了,你看可行?”
“哼!”王龍頭一聲冷笑,“武館強,一碼歸一碼,今天我來這裏是找你要人的,不要談別的。”
“這女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那你又憑什麼來要人?”王龍頭一點麵子都不給,武館強臉也拉了下來。
“她是我的女朋友。”王龍頭看向王淩,王淩隻好站起來。
“小子,別在這裏信口雌黃地胡說,”武館強對著王淩一聲暴喝。
幾十道目光掃向站起來的王淩,王淩毫不示弱,也把周圍的人看了一遍,最後定在武館強身上,“強哥,如果你老婆跟朋友去玩,被人別人下了藥,你會怎麼樣?”
“你說什麼!你給我出來!”武館強旁邊的一條壯漢向王淩怒喝。
王淩把武館強的老婆作比喻,這跟直接罵人其實已經沒什麼兩樣了,現在連武館強的臉也黑沉下來了,現在小弟發彪,他視若不見。
“哼哼,”王龍頭輕蔑地一笑,“武館強,你是仗著這是你的地盤,你人多欺人少是吧。”
武館強黑沉著臉,指著王淩的鼻子,“小子,不要說我這裏人多欺負人少,我現在給你選擇,你可以挑這裏任何一個人跟你單挑。或者,給我跪下來,叩頭敬酒。”
“沒這個必要,你們誰來都可以,我哥哥在此作證,打死無悔。”
“哥哥?”武館強皺著眉頭看向王龍頭,王龍頭沒有否認。
“等等,”如果王淩是王龍頭的弟弟,那就不一樣了。
不要以為開武館的都是大老粗,事實上,能開得了武館的無一不是人精,察言觀色,見風使舵都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從一開始的打趣到對王淩暴喝,武館強就是想從他們的臉色中分析出王淩的身份。
“哥哥,”一個簡單的詞組並沒什麼,但在這裏,武館強就不得不三思,原因在於他太了解王龍頭了。
武館強,全名黃強,其實也是小鎮上長大的,年輕時也是跟在王龍頭手下混。黃強打架出手心狠手辣,做事霸道,讓小鎮的人對他怨聲載道,王龍頭也對他做事不滿,有一次打架出事了,王龍頭就把他送到少林寺去學武。
學武回來後,之前的小弟不在了,王龍頭也不重用他,於是,黃強心一狠,就把小鎮房子賣掉,跑到縣城開個武館。開了武館後,黃強收的學費還不夠他的開銷,就去求王龍頭,希望能幫他一把,但被王龍頭拒絕了。被王龍頭拒絕後,黃強碰到了打算來小鎮搞地皮的何老板,二人一拍既合,黃強利用他的本事,軟硬施並,硬是從小鎮上用白菜價幫何老板買下了一大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