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快開門!姐夫來了......”
淩清雯剛掙脫混沌的意識,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疼!她隻感覺全身的肌肉都疼,腦袋更是疼得快炸了。
一睜開眼,她就看見貼滿報紙的牆壁上掛著一幅掛曆,上麵的時間是1969年9月13日。
她的視線順著牆麵往前,打量起了這不到二十平的逼仄小屋。
火炕一頭的牆上龕嵌著被垛子架,炕是建在窗邊的,另一頭擺著一個鑲嵌著山水畫和穿衣鏡的立櫃,立櫃旁擺著口缸。
缸邊有個小方桌,桌上擺著盞煤油燈和針線筐。桌子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幅《草原英雄小姐妹》的年畫。
桌邊過去就是門,門靠著炕頭的這邊放著個木製洗臉架,這些就是這屋子裏的全部。
淩清雯忍著全身不適從炕上坐起,看著腳下泥土夯實的地麵,這充滿年代氣息的屋子和牆上的掛曆都在提醒她,她真的穿越了。
門外又響起拍門聲,她沒有理睬,而是走向了立櫃前的鏡子。
鏡子裏那張陌生而醜陋的臉讓她大吃一驚,這個女孩皮膚黝黑粗糙不說,一側臉頰上還留有一大塊燙傷的疤痕,看著真是觸目驚心。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太陽穴又猛的刺痛了起來,突然一段段原本不屬於她的記憶開始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
目前這個身體的主人叫淩青雯,今年22歲,家裏除了她還有一個瘸腿的父親和三個弟弟。
這個家裏雖說是不富裕,但好在父親和弟弟們卻都很愛護家中唯一的女眷。
與別家的重男輕女不同,家裏的雞蛋、布票等,淩青雯都有優先享用和支配的特權。
現在眼瞅著她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他們更是集全家之力省吃儉用,硬是給她備下了一份豐厚的嫁妝。
前一陣更是給她安排起了相親,可原主一個也看不上,因為她心裏早被一個叫齊宏睿的小夥占滿了。
那齊宏睿是大隊長的兒子,不僅相貌堂堂,更是大隊民兵隊的隊長,一個文武雙全的英俊男青年,自然是會讓姑娘們為之心動的。
原主性格懦弱,愛得卑微,但還是被細心的人發現了。
不多久,整個大隊都知道淩青雯這個“癩蛤蟆”癡心妄想嫁給齊宏睿的事,淩家也是為了原主的臉麵,這才急著給她相親的。
原主本來是抗拒的,但她愛慕齊宏睿的事也傳到了他本人的耳朵裏。
齊宏睿敢愛敢恨,他告訴她,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並很快就要去提親。
原主被當麵無情拒絕,自是深受打擊,她也意識到自己是配不上齊宏睿的,他永遠不可能正眼看她,所以她便答應了繼續相親。
很快,她就和一個叫楊文慶的小夥定下了親事。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楊文慶表麵斯斯文文,卻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賬。
他明明就沒看上容貌醜陋的原主,卻又口頭應下了這門親事。
就在幾天前,兩人去鎮上供銷社買肥料,路上楊文慶就當著原主的麵和隊裏另一個姑娘眉來眼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原主看不慣他這騎驢找馬的做派,就咕噥了幾句,卻換來了楊文慶的一番羞辱。
他罵她是隻醜蛤蟆,卻還惦記著大隊長的兒子,要不是淩家給她準備的嫁妝不錯,鬼都不會要她這樣的醜貨。
原主聽後,就哭著回去要家人退親,哪知楊文慶邪惡的本性暴露,把她摁在牛車上就是一頓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