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我就完全不懂了,之前裝裝樣子還可以,現在可不是隻裝就行的,要真材實學的。
按照柳南弦的吩咐,祁天爸爸擺好了香案,又擺好了香燭紙錢和一些供品。
接著柳南弦又拿出來很多黃符紙遞給我,讓我把這些黃符紙疊成小三角。
這些沒技術沒要求的工作我還是會做的,我欣然答應,起碼這樣不至於看起來我什麼都不會。
我按照柳南弦的要求,把全部黃符紙都疊成了小三角。
柳南弦把我疊好的小三角堆放到一起,淩空畫符,指尖一點那堆黃符小三角,一人多高的火苗瞬間就竄了起來。
透過火光,隱隱的我看到有一些黑色的影子張牙舞爪的從祁天身體裏衝了出來。
從小我就能看到這些詭異的事情,雖然震撼,但不至於有太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但是祁天爸媽就不一樣了,尤其是祁天媽媽,直接被這些東西給嚇暈了過去。
祁天爸爸隻好先扶祁天媽媽回去休息,現場頓時就隻剩下我和柳南弦,以及躺在地上跟死人一樣的祁天了。
見沒有外人了,我也不用裝模作樣,跑到柳南弦的身邊,問他:“剛才那些是什麼東西啊?”WwWx520xs.com
“煙魂。”柳南弦繼續著他手裏的法事,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他口中所謂的煙魂其實就是我們口中日常所說的阿飄,隻是在他口中叫法不一樣罷了。
柳南弦把那些煙魂全部收拾幹淨,用了一個類似於觀世音菩薩手中拿的淨瓶模樣的瓶子把那些煙魂裝了進去。
接著他給我講了為什麼那些煙魂會找上祁天的原因。
看似家宅安寧,人前人後風光無限的祁天爸爸,他之所以能順利當上領導,完全是因為他幹了很多損陰德的事兒。
自從他們家搬來這個小區,整個小區裏就沒有出生過一個新生命,不是剛懷上就流產了,就是剛出生就夭折了。
原因是祁天爸爸找了一個道法高強的老道,把這一帶的生死門給封死了,新生命象征著紫氣東來,節節高升。
老道把這些孩子的命運強行加諸在祁天爸爸的官運亨通上,世間六道輪回,有因就有果,老爸高升,兒子遭罪,還沒出生就胎死腹中的嬰兒本身戾氣就比較重,加上生死門封閉,他們出不去,隻能把怨念轉嫁給了祁天。
本來我還挺同情祁天爸媽的,感覺他們就祁天一個兒子,如果祁天真的死了,他們的後半生將會無依無靠,就算掙再多錢,官做的再大,有什麼用?
不過經柳南弦這麼一說,我又覺得他們其實不值得同情,這種拿別人家小孩兒做跳板石的人,本身就可惡至極,隻是感覺祁天有點冤,損陰德的事兒是他爸做的,結果卻報應到了他身上,不知道這是因果報應呢,還是他命苦比較悲催。
“既然你說這是因果報應,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們?”我不解的問了柳南弦一句。
柳南弦收好瓶子,側頭看了我一眼,狡黠的眸光一閃,“我需要祁天父母做屏障,我要查出當年的事情,就要找一個結實的後盾。”
我有些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不過我知道,他這麼做,目的就是想利用祁天爸爸的身份,畢竟有他公.務員身份做擋箭牌,做起事來定會事半功倍。
隻是,當年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柳南弦似乎不想再跟我繼續這個話題,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發出一聲悠悠長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祁天在天黑之前就會醒過來。”
看著依然一臉死灰的祁天,我真的不敢斷定他在天黑之前會不會醒來,不過看著柳南弦信心十足的樣子,估計八九不離十吧。
隻是,柳南弦的臉色似乎很不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剛才的話煩心。
這時祁天爸爸把祁天媽媽安頓好了,急急忙忙的又趕了回來,“不好意思啊,我老婆就是這樣,容易激動,一激動就會犯暈病,那個,柳大師啊,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柳南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估計一會兒就會醒來了,他很虛弱,是陰虛,西醫治不好,到中醫院輸幾天液就沒事了,回去以後記得多曬太陽。”
“好好,我都記下了,柳大師和楚師太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這份大恩大德我定會銘記在心的。”祁天爸爸說著一些場麵上的客套話,不過有時候也會真情流露,畢竟祁天是他的親兒子。
下午五點,祁天果真睜開了眼睛,“爸。”他虛弱了叫了他爸一聲。
久違的這聲‘爸’,把一個老男人叫的涕淚橫流,“兒子,好兒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見祁天醒了,我也長長舒了口氣,因為柳南弦的時間快到了,祁天要是還不醒,柳南弦就是想等也等不了,他實質的身體就能維持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