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注,天空像裂開了無數道口子,暴雨彙聚成瀑布,傾瀉而下。
在一條偏僻的泥濘山路上,躺著一個身著普通粗布麻衣的少年。
清瘦單薄,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身下不斷蜿蜒出殷紅的血跡,很快又被大雨稀釋,衝刷幹淨。
一道閃電轟隆而過,少年慘白的臉被強光照亮,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雙漆黑的眸子,隻一瞬間的迷茫,就轉成了平靜無波,嘴角還勾起了一絲冷笑,似乎對自己的處境絲毫不介意。
識海裏響起了係統機械的聲音。
少年略抬頭環視了四周後,看到不遠處一位年輕的修士走了過來,他支撐著破敗的身子,咬牙忍痛慢慢坐了起來。
而後陰森一笑,在識海裏說道
說罷,斂去眼底的冷漠和陰狠,一雙剪水秋瞳轉而掛上了驚慌和恐懼。
那位年輕的小修士隔著老遠就瞧見有人受傷倒地,忙撐著傘跑上前,俯身關切詢問:“你是從哪裏來的?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少年似乎極為怕人,他顫抖著往後挪了挪,心口處的劍傷崩裂,又洇出了大片血跡。
隨後頭一歪,徹底不省人事。
……
太昊宗位於南峰山麓,雲霧繚繞,山脈連綿幾十裏,峰裏因著靈脈滋養,常年一片蔥綠。
雖不是修真界頂尖的宗門,可對於無法修煉的凡人而言,仍是一生不可仰望的高山之巔。
此刻,宗門山下的外門弟子房裏,躺著一個瘦弱的少年。
骨瘦嶙峋,臉色灰白,一副油盡燈枯之相。
即使命不久矣,仍掩蓋不住那絕色之相。
清晰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梁,眉眼淡淡,怎麼看都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俊俏少年模樣。
幾位外門弟子圍在身旁議論紛紛。
“師兄,你從哪裏撿回來的啊?我怎麼看著人快不行了呢?”
“就在咱們宗門外,正巧被我遇到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幹脆帶回來看看還有沒有救。”
“要是讓宗門知道咱們帶了個凡人回來,鐵定要罰我們!”
“哎呀,宗門現在上下都在慶祝無情峰的程師兄大道終成呢,哪裏有空管咱們這些外門弟子?”
“聽說,這位程師兄跟一個凡人結親了,結果就在成親當夜,將這個凡人一劍穿心,殺妻證道,才終成了這無情大道……”
“嘖嘖,不至於吧……程師兄這麼狠?”
話音剛落,床榻上躺著的少年嚶嚀一聲,慢慢睜開了雙眼。
眼裏滿是迷茫,像極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
見人醒了,小修士忙湊過去,一臉擔憂問道:“你一個凡人,怎麼心口受了那麼重的劍傷?”
方才把少年背回宗門後,他檢查了下少年的傷勢。
這一瞧才發現,少年的心口處,赫然被刺了一劍!
若不是劍偏了分毫,恐怕這個凡人當場就命喪黃泉了。
明明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哪裏招惹來如此狠毒的仇家呢?
小修士趕緊從自己的儲物戒裏翻出了一顆丹藥,才堪堪把這條一腳邁進鬼門關的小命給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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