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曜懷一身帥勁瀟灑,手上提著一個紙袋走進醫院病房大樓,準備去探望他那個在三天前不幸發生車禍意外的笨蛋助理。
他仿佛天工雕琢出來的英挺相貌,與渾然天成的優雅舉止,整個人散發出現代貴族的氣息,讓走過他身邊的人不時回過頭多看他一眼,加上眉眼間一抹微微譏誚卻不惹人討厭的笑意,反而可以突顯出他性格中的瀟灑,更讓他帥氣有型得教人難以掌控。
他就像個歐洲皇室走出來的貴公子,從走進醫院大門到病房護理站短短幾分鍾的路程,早已經引來不少年輕護士的側目,更不必說他一身貴氣有型的打扮,更增添護士們的芳心暗湧。
“不好意思。”他淺笑詢問,“錢士勳住在哪個病房?”
雖然可以從護理站資料表上很快查到,但他還是開口詢問護士,滿足護士們的期待──對這方麵的小小服務,他向來很樂於付出。
“嗯,錢……錢士勳先生嗎?”
幾個護士直盯著他猛看,掩不住含羞帶怯的笑意,而站在櫃台最前麵的護士則暗自鎮定的指引道:“他在七○五號病房。”
“謝謝。”他瀟灑淺笑,轉身走向病房。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受到注目期待或吹捧簇擁就得意忘形的人,更不會想要得到更多注意而賣弄自己,不過就因為他的態度是那麼瀟灑自若,讓一票護士更加印象深刻。
在病房門口簡單敲了下門,便伸手推門而入。
單人病房內除了半躺在病床上的錢士勳之外,病床旁邊的座椅上坐著一個氣質淡定冷然的女子。
“咦?譚老大!”錢士勳有些訝異的看著他的老板,他整條左腿被上了石膏,高高懸吊起來固定住,整個人動彈不得,隻能睜大眼看著譚曜懷。
房裏的第三個人,駱雪雁則放下手上的檔案夾站了起身,就算有些意外也完全沒有顯現在她的表情上,禮貌性的打招呼,“譚先生。”
譚曜懷眼光掃過駱雪雁,淡淡點了下頭,就將手上的紙袋拋給錢士勳,笑道:“給你,怕你無聊。”
“什麼東西?”錢士勳伸手往紙袋裏撈。
譚曜懷拉過另一張椅子,帥氣的一骨碌坐下,朝病床對麵的駱雪雁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站著。她沒多說半個字,靜默的坐了下來。
“啊?!最新的iPhone!”錢士勳一撈出紙袋裏的東西,立刻驚喜的大叫,捧著慰問品興奮的嚷著:“譚老大!你怎麼知道我老早就等著要搶這個?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麼快就弄到手了!太好啦!我這場車禍好歹沒有白撞!”
譚曜懷壞壞的勾唇,故意斜眼瞟他,“還敢講?你這臭小子這麼一撞就要休息三個月不工作,等你好了我絕對要先扒你一層皮再說。”
“哎呀,譚老大,我又不是故意的,這件事叫做意外,我也很無奈啊!”
“無奈就該有個無奈的樣子,哪個病人像你這樣盡是一張嘻皮笑臉?”
錢士勳是個單純直率的陽光大男孩,當他的助理雖然才一年多的時間,但因為做事勤快俐落,個性又可愛討喜,所以跟他特別合得來,是十分難得可以成為他助理的人選。
錢士勳這場車禍雖然無生命之虞,但因為大腿骨折,得休養加複健至少三個月,完全沒辦法工作,意思就是這三個月內,他要不沒有助理,要不就得找一個暫時替代的助理。
這件事說起來他就傷腦筋,自從五年前與嚴昊鈞共同創立“競倫企業”以來,頭一兩年他就汰換過將近二十個助理,數字驚人,原因是這些助理百分之百都是女性,這些女性助理即使一開始都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好好工作,但工作沒多久就開始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部分很有能力的女性的確仍舊可以將工作做好,但他卻不喜歡將私人感情帶到職場上,這不符合他公私分明的原則,更不希望給予她們任何感情上的期待,畢竟他從來無法給予任何人感情方麵的承諾,男歡女愛,玩玩可以,一旦牽扯進工作裏麵,那場麵絕對不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