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山,彪子嶺。
在這處荒山野嶺中。
有一位身穿麻布衣裳,頭上綁著兩根粗大麻花辮子的老姑娘正氣喘籲籲的推著一輛木板車,行走在這條鄉間小路上。
那木板車的樣式看著非常的老式,底下的木製車輪更是已經久經風霜,被磨損了不少。
這種推板車一般多是被村裏人用來拉煤礦的承載物。
山間的小路上總是少不了坑坑窪窪的土坡,還有許多細碎的石子,所以,那老姑娘推起這木板車來…別提有多費勁兒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一邊推,一邊耐心的擦著自己腦門上溢出的細汗。
當然,這如果隻是一輛簡簡單單的木板車的話,那老姑娘也不會受累至此。
最最讓她感覺到受累的是…這老式木板車上還停放著一口看著非常沉重的木質棺材板。
那麼沉重的砝碼加在這輛木板車上,這就更加加劇了推行的難度。
時間就這樣過了半晌之後。
那頭上綁著兩根大麻花辮的老姑娘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她一邊在後麵死命的推著那輛獨輪木板車,一邊在嘴裏開始嘟囔道:
“老哥,我快不行了,我好累啊。”
“要不…咱們先停在這路邊休息一下吧?”
“我腰疼。”
這輛老式木板車推起來實在是太費秏腰力了。
那綁著兩根麻花辮的老姑娘推了大半天,現在已經是直累得腰間隱隱作痛了。
但非常奇怪的是…
這老姑娘周圍十米之內根本不見一個人影出現,也不知…她是在跟誰說話。
不一會兒,那木板車上的棺材板中突然傳出一陣“咕咕咕”的叫聲。
這陣叫聲…就跟蛤蟆叫一樣。
不知道的人…搞不好還以為那口木製棺材中裝了一滿車的蛤蟆呢!
當然。
這陣“咕咕咕”的叫聲在外人看來也許像是蛤蟆叫。
但在那老姑娘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意境了。
【周周,哥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讓你多多鍛煉鍛煉身體,增強一下體力。】
【你看看你,這才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累得直不起腰來了。】
棺槨內的“咕咕咕”聲就像個老媽子一樣,用一種略帶寵溺和關心的口吻在不停的叨叨個沒完沒了。
而另一邊。
那位被稱為周周的老姑娘見棺材裏的“人”那麼說自己,她當即氣得鬆開了手中的推車,並大聲喊道:
“老哥,你可真是躺著說話不腰疼,敢情出力的人不是你,是吧!”
這老姑娘突然一鬆手,那推車當即晃動了一下,被停放在上麵的棺槨也緊跟著發生了輕微的抖動。
這棺槨一抖動,連帶著上麵的棺材蓋子也跳動了一下。
外麵的光線也順著跳動起來的棺蓋縫隙被照進了棺槨裏。
【我靠,你要謀殺親哥啊!】
【我現在可是一隻粽子,見不得陽光的,你想弄死我啊!】
隨著那幾縷陽光被射進棺槨裏後,一陣“咕咕咕”的蛤蟆叫聲又從裏麵傳了出來。
“我沒想弄死你,這隻是個意外而已,誰讓你嘴碎的。”
說著,那個叫做周周的老姑娘當即立馬走到棺槨前,將棺蓋再次蓋好,又起身推著這輛推板車移動到了一棵大樹下停好。
她將這輛木板車停靠在路邊後,便直接蹲下身子來,一邊揉著自己酸痛的腰,一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片刻之後。
那棺材裏又傳出了一陣“咕咕咕”的蛤蟆叫聲。
若是仔細去聆聽的話,依稀還能從中聽出些許抱怨的意味。
【周周,你這次替哥準備的這口木製棺槨實在是…太寒磣了。】
【這太有失我的帝王身份了。】
【你哥哥我好歹也是一位帝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