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點點頭,老實說,他是真不明白,為什麼叔叔一定要等到二十五歲後才能恢複正常呢?他自認為,以他現在的能力,絕對可以闖出自己的一切天地的。或許,叔叔這樣做,有他一定的道理吧!他悶悶不樂的想著。
與此同時,“深圳集團”的董事長張金明也知道了自己女兒放走許靜的事情,他氣得臉色發青,怒氣衝衝的直奔自己女兒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妻子衛建紅正在編織毛衣,見丈夫氣衝衝的進來,心中奇怪,問:“你怎麼了?”
“影兒呢?”張金明火大的問。
“她沒回來,你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
“你生的好女兒,竟然偷偷的放走了許靜!”
衛建紅微微一笑,“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那個許靜走就走了唄,反正,我們家斌兒也是個傻子,他都不生氣,你也不必為這點小事嘔氣吧!”
“小事?”張金明把眼一瞪,“我花了那麼多錢買了一個媳婦,怎麼能讓她跑了呢,我要是找不回許靜,非打斷你女兒的腿不可!”
衛建紅眼中殺機頓起,但她很快就掩蓋過去,“張金明,你呀,明明自己好色成性,卻偏偏打著替斌兒找老婆的旗子來找女人,現在還跑到我這裏來閑事,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你……”張金明用手指著她,“你又是什麼東西,被王懷義拋棄的爛貨,要不是我收留你們母女,你能有今天嗎?現在還騎到老子頭上拉屎了,要不是看在唐大哥的麵子上,老子早就把你們母女趕走了。”
“爸,我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張屹影怒聲責問,“沒錯,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但您也不能這樣侮辱媽媽。”
“小賤貨,說!許靜去哪兒了?”張金明惡狠狠的問。
衛建紅忍無可忍,右手一揮,三個茶杯向張金明的麵門紮去,張金明頓時嚇得麵無土色,呆立當場,他這一生娶了兩個女人,第一個妻子在生下他的傻兒子之後,便去世了,後來,經過他的大哥唐家國的介紹,他和現在的衛建紅結為夫妻,他從心眼裏討厭這個女人,衛建紅出身名門,為人極為冷淡,還帶著一個小拖油瓶,如果不是顧忌她出手毒辣,又有唐家國的麵子,他早就把她們母女掃地出門,現在,他竟然忘了妻子是一個武術高手,完了……他閉上了眼睛。
“媽,不要!”張屹影心中一急,旋身接過了來勢洶洶的三個茶杯,哀求的說?“媽,您饒了爸吧,他隻是無心之語,您就不要生氣了。”
“影和,你來,我們收拾行李,離開他們張家!”衛建紅餘怒未消的拉起張屹影,冷冷地瞪了一眼張金明,“你平時對我們母女不聞不問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說出這麼傷人的話語,張金明,我今天看在影和的麵子上放過你,不過,你一定會為今日的所言所行,付出代價。”
“好啊,”張金明惱羞成怒,“老子早就看你們這對賤貨不順眼了,如果不是你在這裏耍威風,老子早就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妞回來了,你走了更好,省得妨老子的好事!”他說完,一揮手,帶著手下的幾個飯桶保鏢灰溜溜走了。
衛建紅臉色發青的坐倒在沙發上,雙眼噴火,“媽,您別生氣。”張屹影難過的安慰媽媽,“媽,對不起,是我不懂事,我不該惹您和爸生氣。”
“你還叫他爸!”她火大的訓斥女兒,“他算你的什麼爸爸?”
張屹影低頭垂淚,小心翼翼的問:“媽,我一直都想問您,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呀?”
衛建紅一愣,“他已經死了,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勤加習武了吧,媽媽希望你將來能替你爸爸報仇。”
“那仇人是誰?”張屹影驚愕的問。
“我會慢慢告訴你。”衛建紅歎了口氣,“好了,不要難過了,我們趕快收拾行李,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們要去哪兒呢?”張屹影沒想到媽媽竟然真的要走。
“媽媽帶你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到了那裏之後,你的武功會更加厲害的。”衛建紅撫mo著女兒的長發,別有深意的說完,但嘴角卻浮上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第二日清晨,在傻子和他的醜叔叔依依不舍的注視下,張屹影含淚和疼愛她的大哥和叔叔告別,與母親一起踏上了新的路程。而這時,傻子已經緊緊的握緊了拳頭,他的心中充滿了內疚,同時也更加的增恨張金明。他舉起拳頭發泄似的打在了一旁的柳樹上,心情壓抑到極點,什麼苦盡甘來,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純粹是騙人的鬼話!他張屹斌什麼時候才有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