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夏天住在這裏,蟲子不會特別多嗎?”我隨口問了一句,卻沒有收到回答,抬起頭才發現其他人都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發誓,說這句話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看著達西,滿臉的黑線。我真的不是站在女主人什麼的角度上來說的……
可是達西居然回答我:“如果你有別的意思,我相信我會更高興。”
“……”你這是什麼話啊!我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伊利莎白,她卻隻是揶揄地衝我擠眉弄眼。
女管家仿佛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我和達西之間的關係,雖然顯露出不解的神色,但很快就釋然,並且對待我的態度也很和善。據說她是看著達西從小長大的,所以我並不好奇她看穿了達西的想法。而現在,女管家也隻是扭過頭吃吃地笑,還朝達西點點頭。
我忽然很想念克斯特伯爵和小珀西,起碼在瑟斐爾莊園,我可是很有發話權的人物。
我和伊利莎白在彭伯利莊園住的第二天,喬治安娜也到了這裏,賓利和他的兩個姐妹也光臨了彭伯利。這個靦腆的女孩子似乎比原先開朗了一些,雖然和她在一起的那位太太還需要在一些方麵提醒她,但她的話說得比原先多了。不過我倒沒料到喬治安娜和我聊著聊著,突然就問我最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新故事,還跟我說她碰巧遇到克斯特伯爵,他正在學習寫漢字,她發現漢字長得和圖畫一樣,並驚奇地問我是如何學會這些圖畫的,因為她根本記不住。
賓利小姐原先對我印象不錯,不過這一次來到彭伯利後,她就再也不喜歡我了。她和她的姐妹在房子外的小徑上和達西講話,我正好在樓上聽喬治安娜彈鋼琴,順便就聽到了她們向達西反映我的種種劣跡,從裏到外,竟被她們一條不差地總結下來。達西小姐半路看見我離神的樣子,也湊了過來,我就拜托了她幫我拿一些紙筆,好記下來以作日後的談資。
當然這樣做也有我的道理。我深知達西夫人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尤其是以我並不起眼的甚至帶了不光彩記錄的家世,必然會遭到很多人的鄙夷。或許我並不需要去在意別人的眼光不需要刻意委曲求全,但在對外的舉止上,我也不願意給達西增添任何的麻煩,在不觸犯我的底線的情況下,我必須建立一個美好的對外的“達西夫人”的形象,這樣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半個月後,我和伊利莎白回到了朗伯恩。朗伯恩的威廉爵士已經收到了達西的信,所以我這次回家,在朗伯恩的夫人小姐眼裏,頗有些“衣錦還鄉”的意思。我在朗伯恩住了一個月,期間除了和達西及伯爵通信外,又接到了柯林斯妹夫的信,信中特麗莎向我抱怨我和達西的婚事讓她受到了凱瑟琳夫人的冷眼,但柯林斯又表示,他們完全讚同這門婚事。我想,威廉爵士在他送到亨斯福德的信中添一句“有一件事還希望您注意,達西先生除了家產外,在教區上有很大的影響力,作為嶽父的角度將,我相信他能給你的更多的好處”起到了很大的用處。
一個月之後,我便去了瑟斐爾看望克斯特伯爵,他比起幾個月前顯得更滄桑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一問之下我才知道他最近身體狀況欠佳,但在信中卻沒有提及。我十分愧疚,幾乎是費勁了心思地給他生動描述了這次我未完成的中國之行。
末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他說起了沃茲華斯先生的事情,我跟他提到了沃茲華斯先生和伊利莎白之間的婚約。
克斯特伯爵愣了愣,笑道:“這也不錯,那是個好姑娘,我相信他在路上一定不會出事,不會辜負了貝內特小姐……有了家庭,他應該也會安定下來。”頓了頓後,他又說道,“我希望他能願意從我手中繼承瑟斐爾。”
克斯特伯爵說,倘若沃茲華斯願意換回他原本的姓,那再好不過。如果不能,那麼他也已經和國王約定,他死後瑟斐爾莊園會被國家回收,再賞賜給沃茲華斯,以一些總能造得出的名頭。他沒有向我說明具體原因,但這句話中的意思和他的悲傷,再明顯不過。我不再說話。
每個人都有不願意提起的經曆,不願意述說的故事。
我想了想,還是寫信給伊利莎白,告訴了她真相,並希望她能夠住到瑟斐爾來陪伴這個孤獨的老人。
不過,我在瑟斐爾還沒住幾天,一個中年婦人就雄赳赳氣昂昂地來瑟斐爾興師問罪了。
說實話,凱瑟琳夫人不來找我,才是一件怪事。
默默爬過……
虎摸大家~
最近的*讓我碼字無力啊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