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大結局(1 / 2)

鶴枝蔓呆坐著。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啊?

樸鞅他武功高強,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哪裏不對?

為什麼......

為什麼?

她從來沒想到樸鞅有一天也會死,在她眼裏,他對什麼都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奈何不了他。

是自己的錯。

如果樸鞅沒有為她牽絆,不在她身邊,就不會受傷也不會死。每日做自己想做的事,自由得很,安全得很,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丟了性命。

她還不知道樸鞅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不知道他最後想說什麼。

鶴枝蔓的眼淚流出來,渾然不覺,大腦還在發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為什麼所有事降臨在她身上都是那麼突然?她搞不清楚,種種她都搞不清楚。

左江流到底想對她好還是不想對她好?一再地保護自己,又一再地傷害自己身旁的人,家人被他害死,現在樸鞅也被他害死。

樸鞅,樸鞅......樸鞅!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這輩子幾乎沒有後悔的時候,可這時她覺得好後悔,為什麼要叫他傷心,為什麼讓他知道自己沒想過有他的未來,為什麼不答應做他的老板娘?

她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不對,不是的,樸鞅也不會想聽那些好聽卻虛假的話,他是想知道她最真實的想法的。

樸鞅讓她明白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現在又讓她明白了喜歡的人死掉又是什麼感覺。

世事無常,她早知道,連樸鞅都離她而去。

樸鞅的屍體在左江流那裏,左江流叫她去報仇。

鶴枝蔓想,他那麼危險的人,自己貿然前去說不定會有危險。她不怕自己的安危,家人被他害死,樸鞅被他害死,鶴枝蔓寧願用自己性命換他死,隻是擔心白白送了命,他還逍遙活著。

她沒有再去學琴,莫紅豆和葉北墨來找她,她也不開門,隻說身體不適,這些日子都不會再去。

她見不了人,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和憤怒。

左思右想,自己都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想殺了左江流實在太難,可是真的不能再拖,再拖,樸鞅的屍體要何時才能下葬?

令她沒想到的是,再敲她房門的人是本該在皇城裏的人。

劉崇深來了。

見了劉崇深那張風塵仆仆滿是擔憂的臉,她才忍不住撲到他懷裏暢快地大哭一場。

樸鞅死了,樸鞅被左江流害死了......

鶴枝蔓哭得傷心,幾度要哭暈過去,哭到幹嘔,劉崇深隻能慶幸自己來了,不然她一個人要怎麼辦?

擔心她所以來,他暗中帶了很多人,想著如果她有危險還能派上用場。

他本勸她先休息好,再去找左江流報仇,但鶴枝蔓不願,她說再不去,樸鞅會難過,不能再拖。

她意已決,就算她哭了一夜,眼圈全是紅的,渾身都沒了力氣,也要馬上去。

天色才亮,劉崇深便帶著人,跟著她去找左江流。

鶴枝蔓臨走的時候,簡單化了一個梅妝,她要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不能被左江流壓一頭。

可是路上,她依然很難控製自己的眼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別哭了,幾滴淚水還是暈濕了她的眼角。

劉崇深本以為左江流住的地方一定全是高手護著,可一路令人前進,半個人影都沒有。起初他還以為有什麼埋伏,十分小心,可直到踹開他的房門,也隻看到了他一個人。

鶴枝蔓站在最前麵,看到了左江流。

他坐在椅子上看書,見他們闖進來,就好像見了約好的客人,勾起他那副最平常的溫和笑容,放下了書,走到書桌前。

“你終於來了。”

鶴枝蔓麵無表情,朝他走過去,被劉崇深拉住,“小心有陷阱。”

左江流微笑,“隻有我一個人,其他人都被樸鞅殺光了。”

他又看著鶴枝蔓,“專門等你來。”

“樸鞅的屍體在哪裏。”她忍住切齒的恨意問。

“在內室。”

劉崇深示意手下的人去內室搜,樸鞅就被放在內室的床上,手下跑出來一個人表示找到了。

鶴枝蔓這才又開口,“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身邊的人?”

“我在意你,不在意你身邊的人,不過一草一木。”

“你怎麼這樣狠毒?那你又何必保護我?你隻是想看我痛苦,看我掙紮,看我才叫你覺得有趣,叫你覺得活著!”

左江流和她之間僅僅幾步之遙,他沒動,她也沒動。

“但我也想看你自由,我已經看夠了,所以等你來最後見一麵,以後也沒有盼望了。”

鶴枝蔓搖頭,“我始終不懂你。”

“你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