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項天歌心下一緊,又趕緊揮去腦中的想法。
距離他弑父,還有十個月時間,更何況,她相信司祈年不會的。
可她又害怕一切早已變得更加的不確定起來,腦子一亂,話未過腦,當即急匆匆的威脅道:“若是年哥哥死了,婉婉才不會傷心,不管你去哪,婉婉都會提刀過去砍你!”
“早便說好誰欺負了年哥哥,婉婉都會去報仇的!”
她明明說得惡狠狠的,可在司祈年看來,卻是滿帶稚氣。
“知道了。”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又允諾道,“絕不會死,死了也不用你來找我,我自會回來尋你。”
這話雖說得認真,可又莫名透著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息。m.X520xs.Com
繼而,他將目光落到項天歌脖子上的那枚玉扣,未等她回過神,徑直伸手扯過。
項天歌懵了下,抬頭看著司祈年手中摩挲著的玉扣,又見他那張稍顯冷白的麵龐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這枚玉扣玉質別致,借本世子觀摩些時日。”
他說這話時,語速微緩,聲調散漫,透露出絲絲蠱惑的意味,令人難以拒絕。
彼時的項天歌還不甚懂司祈年今日的意思,隻覺得他有點異常,現下也僅眨了眨眼,軟糯糯的語調隨之響起,“好。”
司祈年垂眸睨著她,唇角揚起了一抹極致的彎弧,在心底暗自感慨,這小團子依舊如同幼時般,真是一點都沒變。
想著,他眸底卻又一陣晦暗不明,隻暗暗祈禱。
但願一切皆能安好。
雖是雪停,可外頭氣溫仍然寒冷,不宜久待。
不久,司祈年便將項天歌送回了鎮國將軍府,確保她穩穩當當落地後,轉身即走,正如他先前突然毫無理由的,來到鎮國將軍府帶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這導致項天歌陷入了沉思,索性扭頭跑去找赤羽。
而司祈年卻瞬息離開,麵無表情的施展輕功飛掠於屋簷之上,任由寒風吹拂,那雙墨色的眼瞳深處始終毫無波瀾。
少頃,他抵達了暗衛處,從川登時迎了上來。
“主子。”
司祈年抬眸睨向他,眸色一派冷冽,“一切可都備好?”
“已準備就緒!”從川肅然道。
見狀,司祈年心中情緒微微上漲,攥緊左手。
他等這個機會,等得足夠久了,一切都該是時候有個了斷。
念及此,他緊握的左拳忽而鬆了鬆,將掌心多出的那枚玉扣挪至指腹,輕輕摩挲著。
溫潤的玉質令他心中一安,他緩緩瞌上眼簾,吐出一團濁氣。
重新將情緒調整好的他,又恢複了一派淡漠,那張清雋的麵龐未有絲毫情緒外露。
他半眯眼眸,裏頭充斥著冷漠,唇畔的笑意微不可見,“既已準備就緒,那好戲便該開場了,司祈年,也該真正沉眠了。”
不知為何,他的聲音聽著極輕,甚至未有一點點起伏。
但聽在從川耳內,卻極具壓迫,叫人不敢有一絲絲違抗的意思。
“屬下遵命!”他垂首抱拳,語調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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