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達芙妮並沒有注意到潘西的眼神,有自顧自的接著說:“你知道…我剛開始,並不是真心實意的…也不是說虛偽吧,反正就是…存在著別的目的和你做朋友。”少女的眼裏多了些回憶時的愉快。
“但是!”她神色再次激動了些:“我發現…和你成為朋友之後,大概…我也做出了一些改變吧,比如性格和心境?”達芙妮靠在柏妮絲的肩膀上,真心實意的對她說這些話。
柏妮絲怔了怔。
她發覺…原來真心實意的說話,和虛假的玩笑話,差別還並不是一心半點的大——達芙妮說這話的時刻,她眼裏的情緒,麵上的表情和語氣,不需要去刻意辨別,就能夠知曉,她是發自內心的這樣認為,和湯姆那夜的“我愛你。”成了反比。
湯姆的那三個字裏。
包含了試探、戲謔、嘲諷,帶有著他也不確定的感覺,並不似達芙妮那般堅定。
達芙妮見柏妮絲愣住了,於是撓撓腦袋,說道:“哎呀…你瞧,我話似乎太多了…別太在意昂柏妮絲…”她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事實上,她也很少、幾乎沒有這樣對誰表達過內心的感情,柏妮絲是第一個。
“達芙妮…”柏妮絲頓了頓。
“嗯嗯…?”達芙妮見她表情凝重,於是有些疑慮的回應——結果隻見她幾乎是以撲的形式過來,抱住了達芙妮。
在阿不思·鄧布利多宣布塞德裏克·迪戈裏和她是第一名的時候,她將達芙妮抱在懷中嘀嘀咕咕的說道:“你也太小天使了吧達芙妮~!”
“啊?沒有沒有。”達芙妮不自在的否定,但柏妮絲明顯是沒去在乎她的這些話,擁抱後離開了她,她發現…柏妮絲身上香噴噴的,讓她很是喜愛。
不過在達芙妮愣神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話語之上,隨後愉悅的豎起了大拇指比向塞德裏克…湯姆的麵色暗了暗。
緊接著,鄧布利多再次開口:“不過,波特先生本該第一個完成,但因為他決定,在救出韋斯萊先生的同時,也救出其他人,所以我們一致同意他為第二名!”哈利瑟瑟發抖著,不過神情也很是詫異——但是在湯姆的凝視下,柏妮絲還是癟了癟嘴,沒有為他施展烘幹咒什麼的。
比賽結束,眾人都開始離去,許多人們都去瞧瞧的打探著柏妮絲·西萊斯特,無論男女,都覺得震驚又帶有些羨慕…她完美的度過了兩項賽事。
不過在眨眼間柏妮絲繞了個小路,逃離了人群的注視與吵嚷,這裏僻靜得幾乎可以聽得清風吹的聲音,柏妮絲並不感到冷,但還是習慣性的攏了攏肩上披著的毛毯。
“做的不錯。”湯姆這樣說。
柏妮絲昂起頭,回答道:“那必須的。”但她再次看向身旁的少年時,他唇角的弧度漸漸垂了下去,一副思考的模樣,所以柏妮絲也並沒有打擾他,而是低頭看著泥濘的小路,石子也灰撲撲的——被她發氣似的踹了一腳,飛的很遠。
石子落下的聲音,好似驚擾了湯姆,他抬起頭,情緒難測的看向柏妮絲,修長白皙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柏妮絲眼中他的麵孔逐漸靠近,頂著這張足夠迷惑人心的臉…的確很是犯規。
但柏妮絲推開了他。
麵色不善。
這讓湯姆難得的無法猜測到她的想法,畢竟舞會那夜,不早已算是確定了關係麼?雖然三個字,他自己也並不知曉是否是真心,但…可以當作是。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愛為何物,可如果是為了她…如果柏妮絲願意因此而收斂些心性,安心地停留於他身側,陪他再次登上頂峰的話,那麼他願意學著…以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名為愛的感情。
“怎麼了?”湯姆蹙起眉頭。
“…沒事,走吧,我好累,想回寢室了。”柏妮絲這樣說著,湯姆有些不悅,但忽然間想到了剛才的心中所想…也罷,讓步一次,或許也無所謂。
“好。”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