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點點頭。
柏妮絲麵色溫柔,語氣裏卻是異常的堅定,仿佛她早已在內心確定好了這一切似的:“本傑明…你別總把自己放在付出的一方好嗎?”她伸手順了順他黑色的碎發。
“更何況…你都願意陪我走巫師的儀式,我為什麼不呢?”柏妮絲撫摸上他的臉頰,他的下顎線很是清晰,往下是突起的喉結與鎖骨,襯衫的扣子並沒有扣的多麼老實,而是微微敞開了一些,將他身上的紋身也暴露無遺。
“啊對…”柏妮絲視線下移,指尖也宛若羽毛般輕柔的往鎖骨之下、胸膛之上的位置遊動,最終覆蓋上他紋身的位置,赤紅的花體字母流暢又漂亮:“而且你還在身上紋了我的名字呢?我記得這個也是很難、幾乎沒辦法徹底消除的呀。”
她對上他的視線,略有些頑皮的眨了眨眼,本傑明有些失神的望向她,轉而又別過了頭,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坐了起來,清了清嗓,但臉上仍有無法消退下去的紅暈。
“我不是…”本傑明欲言又止。他有些不敢相信,竟然在那一秒,他真的想過用尖牙劃破她稚嫩光潔的皮膚,甚至能夠想象得出,她血液的香甜與特殊,借此烙下無法磨滅的、永恒的印記,標誌著她從此無法離開他的印記…
可是,怎麼可能呢?
本傑明麵色算不上很好,是因為怪自己。他恍然間發覺,這些天或許實在被柏妮絲溺愛得有些濃重了些…竟然猶豫了一秒後才拒絕?柏妮絲並不是他的所有物,盡管在一起了,也不能借吃醋的理由,而讓她再衝動下做出這樣無法改變的事情。
“柏妮絲…我並沒有生氣。”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湊近了些,帶有些討好的意味,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錯,並且也萬分為她考慮的拒絕了,可因為那一秒的失神和猶豫,還是在內心不禁有些譴責自己。
“我隻是覺得…很可惜吧。”他的眼眸垂了垂,又接著說道:“我比你小一些,在你和安格斯相識的時候…我恐怕還在忙於家族裏的明爭暗鬥。”
“我覺得…我最大的優越就是比那群小巫師們與你相識的更早,並且更加了解你,簡單來說也更會投其所好…”
柏妮絲佯裝生氣的拆開一顆他桌上散亂擺放的糖果,趁他不注意塞進了他的嘴裏,在外雷厲風行的奧斯頓先生此刻猶如一隻嗷嗷可憐的小狗崽一樣,他的眼睫毛可不短,看起來更是可愛。
“腫麼了?”本傑明嘟嘟囔囔,但由於嘴裏有一顆不大不小的糖果,於是有些口齒不清。
“我必須得告訴你。”柏妮絲輕微皺眉,本傑明也不由得更加認真了些,隻聽見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和你在一起,可不是因為什麼了不了解,你知道的,我以前真的以為我會選擇…比較轟轟烈烈的感情。”
“選擇你…僅僅隻是因為喜歡。”雖然初識是因為利用,但現在可完全不是。柏妮絲說的堅定,本傑明的耳尖也紅透了,但還是強壯做鎮定的模樣點點頭。
柏妮絲又環上他的脖子,倒進柔軟的被窩內,腦袋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還隱約聽得見砰砰的心跳聲,抬頭吻了吻本傑明的嘴角,在他掩好被子後,才低聲道:“那…晚安。”
本傑明也輕笑著回答:“晚安。”
施咒關上了房間的燈,鳶尾花香夾雜著一縷青橘香氣,柏妮絲的手已經規規矩矩的放在一邊,而本傑明的右手還被她壓在腦袋下麵——看來明天早上又可以感受到手的酸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