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低垂著眸子,朝著跪倒一片的翼族掃了過去。
當視線落在那離鏡身上,她目光一凝,手持著玉虛昆侖扇,居高臨下的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人。
“二殿下,離鏡是吧,玄女呢。”白淺眯起眸子,眼眸中迸發出了殺意,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給千刀萬剮一般。
她可憐的九師兄被這翼族的人,給傷透了。
前有翼君擎蒼輕薄九師兄,後有玄女這個叛徒,偷取陣圖,陣法破滅,九師兄腹背受敵。
離鏡的眸光微顫,聲音平靜,少了平日的玩世不恭,“你說的可是那個看起來可憐楚楚的女人?”
“你說呢?”白淺正聚集滿了怒氣,還不知道往哪裏撒呢。
九師兄危在旦夕,玄女這個罪人就算是磕頭認錯,也難以抵消心頭之恨。
“交出玄女。”
離鏡嘴角噙著笑,“可是司音神君,玄女已經是我的人了,背叛了天族,口口聲聲的說愛我。”
“那我先送你下去,然後再把她也送下去,讓你們做對亡命鴛鴦。”白淺咬牙切齒的說著,玉虛昆侖扇散發出了強大的威力。
胭脂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一絲乞求,“上仙,父君已經困在了東皇鍾,兩軍交戰死傷在所難免。”喵喵尒説
“上仙,那玄女已經是我二弟的未婚妻了。”離開縱使獻上了投降書,可心有不甘,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威脅。
“好了,司音,既然玄女背叛了天族,入了翼族,那就與我們青丘無關了,下一次要是再遇見,殺掉便是。”
白真輕輕的伸出手,落在了白淺的頭上,聲音柔和的安撫著。
…
再次睜開雙眸,謝落落感覺身上疼的要命,這就是逞強的後果嗎?
“你醒了。”原本在打坐的墨淵,睜開了漆黑的雙眸,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朝著謝落落遞了過去。
“嗯,這裏是…你的房間。”謝落落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猶豫,畢竟在瑤光的記憶中,她並沒有來過這裏。
“嗯。”
謝落落接過了茶,站起來了身子,“你怎麼不把我帶回府邸。”
“瑤光,你是怎麼知道如何封印東皇鍾的。”墨淵張了張唇,那狹長的眸子中帶著一絲質問。
謝落落歎了一口氣,握緊著茶杯,“以你的法子,要想鎮壓這東皇鍾,恐怕要獻祭元神。”
墨淵臉色沉重,抿著唇,沒開口。
“但是我就不一樣了,你知道的,上古秘術的法陣,我的血可以轉移著法陣的攻擊,東皇鍾扛不住。”
說著,一股淡淡竹子清香鑽進了她的鼻子中。
墨淵依舊不解,“那神秘仙人,怎麼得讓你遇見了。”
麵對著墨淵的質問,謝落落有些力不從心,不想解釋。
啪嗒一聲,杯底落在了桌麵上。
墨淵也意識到了謝落落動怒,張著唇似是要解釋著什麼。
“墨淵,事件因果循環,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可能是那仙人種下了因,所以又來解決這個果。”
“你也不必找尋著他的下落,事件因果循環,遇見就是緣分,沒遇見那就是命了。”
謝落落扯出了一大堆的話,側著眸朝著墨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