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當初的那封信在輾轉之下還是到了陸雲的手中。
在看完的第一反應就是回去看看這個所謂的大嫂，將自己大哥唯一的兒子教育成了什麼模樣。
因為陸家當初的重男輕女，在她選擇跟著大哥從軍沒有聽從家中安排結婚嫁人，就跟家裏鬧了矛盾，一直有好多年沒有回去過了。
就是她結婚，也隻是通知了家裏一聲，他們隻知道自己嫁給了一個二婚的部隊裏的男人，並不知道男人是營長的職位。
批假條下得很快，因為她多年回家探親的假期都沒有用過，所以在反過來一天就成功調到了假可以回鄉。
要說她為什麼這麼急切的原因，還有她一直以來對這個嫂子的懷疑，因為在雲染的信中有提到了其對自己父親的糾纏不清。
所以再一次讓陸雲回憶起了當初她覺得柳霜跟她的姐夫也就是雲華強之間有貓膩。
在陸雲丈夫的陪同下兩人很快就到了瀘水鎮，但他們卻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找了個招待所住下，再然後就是去到了棉花廠打聽柳霜的消息。
確定了雲染並非胡說後，又去到了周邊較為隱秘的賭場。
這次不是打聽消息了，陸雲直接聯係了當地派出所將幾個場子給端了。
陸虎賭癮大，欠了大筆的賭債。
最為關鍵的是，因為還不上，場子裏的人準備對他動真格的時候，就在前兩天，陸虎抱了一個昏迷的少女上門，說是自己的未過門媳婦，用她來抵債。
要一般的公安還未必能讓這些人鬆口，說出這些能讓他們牢底蹲穿的口供。
但陸雲的丈夫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部隊裏混的，又是營長級別。
逼問整治人的招數可不是這種一般溜子守得住口的。
口供一出，陸雲直接就黑臉了。
直接帶著公安同誌回陸家，門一開就把柳霜和陸虎兩人給扣了。
就是陸家兩老再怎麼求情，說是陸家的大孫子，她大哥唯一的兒子，陸雲依舊麵不改色。
“大哥的兒子？嗤，不見得吧，我大哥可是錚錚鐵骨的軍人，他陸虎爛賭不說，還用女人抵債，他配嗎？
姓陸？笑話，我看他八成是姓雲吧！”
陸雲的這番話其實也是猜測。
雖然是確認了女人的作風不正，對於這個所謂的陸虎隻是覺得他不配做自己大哥的兒子，沒覺得柳霜這女人有那麼大的膽子。
柳霜當時整個人差點就露出了馬腳，但還是穩住了。
她的名聲已經壞了，但她的兒子陸虎不能出事，就是死也要守著這個秘密，反正誰也沒有證據來證明。
陸家倆老被陸雲說的關於陸虎的所作所為也是整個震驚愣住了。
最終，柳霜母子被帶走。
因為陸虎在抱著女人去抵債的時候柳霜並沒有出麵，也確實不知情，僅因為她的作風問題是達不到扣留關押的程度，於是在隔天就把她給放了。
至於陸虎就沒那麼好運了，據他所交代自己不認識那女人，是看她在半道上昏迷不醒才動了壞心思。
反正從頭到尾說的都是不認識那女人，自己也是一念之差才幹出了這種勾當。
在聽到這裏，雲染和顧白兩人對視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同樣的預感，就是那個少女很有可能就是離家出走去找陸虎的顧安安。
雲染垂下了眼眸。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顧安安並不值得自己同情，但她厭惡的是對女人買賣，拿去抵債的這一個舉動，讓她聯想到了自己前世的悲慘遭遇。
“嗤，柳霜那女人走投無路，又跑了過來找你那個渣爹，在廠子門口來大鬧，因為影響不好，雲華強的職也被上頭停了。”
“活該！”
顧白拍手稱快。
雲染聽著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
就這麼點在她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不夠，還不夠。
徐秋霞看著雲染的模樣笑了。
“怎麼，覺著不過癮，還不滿意？”
“別急，雲華強是栽了，他沒想到的是女人為了孩子瘋起來可是什麼都不顧的。”
雲華強又不是萬能，本就是草根出身，隻是憑借著一點小本事撈著棉花廠裏人事主任的職務，來往間在外頭認識了點人。
陸虎這回可不僅僅是欠錢，買賣女人，再加上之前的黑診所被查，裏頭那王大夫被押到市裏去審問出了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