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在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過來抓小四眼的劈腿現場,誰知道跟在後頭走到了半道,他又停了下來,不知道在等什麼。
“淦,這小子要幹嘛,大晚上杵這動什麼歪腦筋。”
躲在斜後方,一直維持著蹲坑姿勢暗中監視的顧白腿都要麻了,更是被秋後的蚊子叮了好幾個包。
再又過了一會兒,人動了。
男人的行動變得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就跟他似的。
“沒人啊,這小四眼不會是要……”
匍匐前進的顧白皺起了眉頭,心裏生出了個隱隱的念頭。
一直到他親眼看著前方的男人躲到了一旁的樹叢裏的,顧白眯起了雙眼,忍不住滿口噴國粹。
“艸,特娘個狗東西。”
就聽著前方傳來了淅淅索索的動靜,顧白轉頭看了過去。
來人正是胡曉燕,手上提著一枚油燈,邊走還邊四處張望著像是在找人。
眼看著她往吳棟藏身的地方走了沒兩步後停下,開始焦急等人。
因為他的方位看不到吳棟的身影,隻知道他躲在了斜對麵的草叢後邊,所以現在也就隻能是一個等。
心裏已經都想好了,就憑他的鬼祟舉動,就算他今兒不做壞事,也不能讓他這人在小漁村留著。
他要是真敢做出點什麼。
嗬!
直接給他那玩意兒卸了,褲襠裏頭澆油。
靜靜地等著事態的發展,顧白全身肌肉緊繃,一刻都不敢放鬆。
要知道胡曉燕在寫那封信的時候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
村裏的傳言她也知曉,可明明吳知青會溫柔地將自己唱歌,送她鉛筆,自己有什麼問題他都會耐心地解答。
一度認為自己在他的心裏是不一樣的存在。
雖然自己還沒成年,但村裏早結婚的人家很多,幻想男人的表白,可卻等來他同春桃姐處對象的消息。
在一次看到他們的單獨相處後,胡曉燕下定了決心,想要同他問個清楚。
就算自己之前的感覺錯了,也想要聽他親口說當自己隻是個妹妹。
寫下這封信已經是她的極限,要她自己當麵給的話,還是過不去那道坎,於是便有了讓人代傳這出。
傳信人是狼娃,她的小夥伴。
本來她是很怵狼娃的,但有一次在後山她被蛇咬到,是狼娃救了她,還背著她回家。
漸漸地她發現狼娃雖然表麵凶狠,不怎麼說話,但卻是一個很好的人,像是她的父親,話少但卻很可靠。
所以這封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情書便交給了狼娃,約在晚上也是不想被人瞧見,怕到時候會壞了三人的名聲。
想得周到,卻沒有算到心有不軌虛假麵具下的航髒之心。
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要來的話人早就會到了,胡曉燕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吳大哥是真心同春桃姐在一起,他要是來了,就算是拒絕也……啊!”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突然腳下踩著了個東西沒穩住摔倒,手上的煤油燈也落到了地麵滅了火光。㊣ωWW.メ伍2⓪メS.С○м҈
“嘶,完了,燈壞了……”
“誰!?”
“唔唔唔……”
躲在暗處的男人終於行動了,在胡曉燕摔倒在地不設防備之際從後方的草叢中一下躥了出來,壓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