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麗回到車旁，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請先生跟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
苟青雲還猶豫著，龍向陽已經坐了上去。
他還回頭衝苟青雲道：“快來，別給人家添麻煩，配合調查是我們身為公民該做的事。”
苟青雲覺得自己真是見鬼了，一向無法無天的龍向陽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冠冕堂皇的話。
他忍住想要吐槽的心思，麵無表情的上了車。
在車上的時候，出於老鼠怕貓的心情，苟青雲也沒敢跟龍向陽對對口供啥的。
這一猶豫，也就錯失了機會。
兩人到了警局之後，就被迫分開了。
周曉麗帶著苟青雲，龍向陽則被另外一個年輕男人帶走。
苟青雲依依不舍，龍向陽卻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周曉麗見他那樣子，笑道：“擔心你弟弟？”
“啊……是啊，哈哈。”苟青雲尬笑了兩聲。
周曉麗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沒事兒，我們那同事善惡分明，對待好人一向溫柔。”
苟青雲咽了咽口水：“嗯嗯，肯定的。”
周曉麗用筆記本拍了拍他的胳膊：“跟我來吧。”
隨即，苟青雲跟著她去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就見一台老式的攝像機閃著紅點，對準自己。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對著門的方向。
苟青雲有些懵，回頭看了看門，又看了看攝影機。
周曉麗倒了一杯水，給苟青雲做了個手勢：“請坐。”
苟青雲坐下，周曉麗將水杯遞給他：“來喝口水吧。”
“好，謝謝。”
兩人入座，周曉麗翻開筆記本開始記錄。
她的問題，比苟青雲想象中的還要犀利。
她先是問了問苟青雲和龍向陽的關係，然後又問了問兩人為什麼要到那船上去，船上有什麼，那些人到哪裏去了，兩人又是怎麼回來的？
苟青雲支支吾吾的答了幾句，後麵的，就再也答不出來了。
他的指甲深深的摳進肉中，周曉麗瞄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苟先生，你好像很緊張？”
苟青雲一愣，鬆開手，嗬嗬笑了笑：“沒……”
周曉麗點點頭：“那請苟先生依次回答我剛才提問的問題，就從，船上有什麼開始。”
此時此刻，苟青雲好希望自己是經受過什麼特訓的人員，麵對這種類似於審問的提問方式，也能對答如流。
可惜，苟青雲沒讀過什麼書，麵對周曉麗頗為咄咄逼人的眼神，苟青雲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心髒逼近喉嚨，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最後，苟青雲心一橫，說了一句：“周警官，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周曉麗正低頭看筆記本，聞言，抬頭看他：“鬼？”
那句話一問出口，苟青雲就像是解脫了一樣。
他的心髒緩緩歸位，冷靜下來，點點頭：“對，鬼。”
苟青雲原本以為她會很驚訝，誰知她聽後，很是淡定的說：“我相信。”
這下，反倒是苟青雲不淡定了。
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你真的相信？”
周曉麗皺了皺眉：“別激動，你先坐下。”
苟青雲訕訕入座：“抱歉，我隻是太不敢相信了，你們這種職業應該是無神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