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青雲聽他這麼一說,覺得有些道理。
眼看著海嘯臨近,也顧不得那麼多,還是決定照龍向陽說的那樣去宴廳。
苟青雲的手本就被火燙出水泡,剛才又被徐落狠咬了一口,所以還是龍向陽扛著哈哥。
離開房內的時候,苟青雲看到茶幾上擺著的花瓶,有些猶豫。
丁靈問他:“怎麼了?”
苟青雲抿了抿嘴,徑直朝著裝有徐啟魂魄的花瓶走去。
丁靈恍然大悟,盯著他感慨了一句:“你這心軟的毛病吃了虧都改不了。”
三人邊向電梯間走,苟青雲兩條胳膊抱著花瓶,笑了笑:“那不一樣,徐落是徐落,徐啟是徐啟,徐啟是為救我們死的,徐落的事跟他無關。”
龍向陽按下電梯關閉按鍵:“你說得沒錯,之前為了救他費了那麼大力氣,要是把他丟下,那之前所做的事都白費了。”
丁靈搖頭,歎了口氣,倒沒有再說什麼。
電梯緩緩下行,聽著電梯間裏的輕音樂,三人的心還是有些沉重。㊣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們不知道龍向陽剛才分析的究竟是對是錯,也有可能,他們會在一會兒的海嘯中喪生。
哈哥的一聲嗚咽,打破了電梯間的沉寂。
龍向陽一喜:“哈哥,你醒了?!”
哈哥慢慢的睜開眼,掙紮著想從龍向陽手臂裏下來。
龍向陽試著將它放在地上:“慢點,你之前傷得很重。”
哈哥或許是看出他的擔心,搖了搖尾巴,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
龍向陽看著哈哥,有些愧疚,摸了摸它的頭:“早知道這次這麼險,我就不該帶你來的。”
哈哥輕輕嗚咽兩聲。
電梯門開了,苟青雲道:“來都來了,就別想了,趕緊走吧一會兒又要倒計時了。”
三人一狗朝著宴廳走去,進了門,令苟青雲驚訝的是,記憶中燒焦的幾具屍體消失了,宴廳內幹幹淨淨,金棺的蓋子好生生的蓋著,看不出半點被挪動的跡象。
隻不過,之前放在宴廳門外,走廊上的那七具屍體不知被挪到了宴廳,貼著窗戶的牆壁,挨著順序擺放著。
這第一眼看去,要是沒有個心理準備,還是很容易被嚇一跳。
丁靈又往苟青雲身後躲。
苟青雲忽然想到她之前拖著屍體的腿往外走的時候,臉上哪裏有半點恐懼,遂打趣她:“第一天的時候可沒見你會害怕。”
丁靈瞪了他一眼:“哪會兒又不一樣,隻有一具屍體,硬著頭皮也就上了,這會兒有七具,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活過來。”
苟青雲罵了一句:“烏鴉嘴。”
這時,哈哥忽然汪汪叫了起來。
幾人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除了苟青雲,龍向陽和丁靈瞬間渾身繃緊。
隻見金棺不知何時打開了,孫悅悅坐了起來,睜著眼,趴在金棺邊上笑嘻嘻的望著苟青雲。
“大哥哥,我們又見麵了。”
苟青雲驚訝的看著她:“你到底是……”
苟青雲不知該怎麼對一個小姑娘問出這種問題,你究竟是死是活?
但孫悅悅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一樣,笑眯眯道:“我死了呀,哥哥你還沒猜到嗎?”
苟青雲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