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孤要自己問。
“周祿海,你到宰相家,究竟去做什麼?”
“奴才奉了靜貴妃娘娘的意思,去宰相家,問問那些死去的宮女的事情,處理的如何。”
“可你怎麼又到這裏來了?”
“奴才到後街,去看才兒宮女去了。”
“才兒?你找她做什麼?”
“奴才跟才兒是舊相好。”
慕容孤笑了笑,笑的很淡很輕。
“哦?你這麼關心才兒呀?”
“可不是呢。才兒出宮買房子,都是奴才給的錢。”
慕容孤把身子朝前微微坐了坐。
脖子伸的長長的:“那,如今才兒呢?”
周祿海哭了:“估計,是死了。奴才跟才兒商量好的,等才兒買了房子,就在後街那大牆上,寫上房子買那裏了。如今,是啥也沒有,奴才去看了。”
周祿海綁在凳子上,一動不動。不過,問一句回答一句而已。
哦,大家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情。
慕容孤繼續問:“那,才兒是怎麼死的呢?你認為是怎麼死的?”
周祿海忽然哭了:“死了。是怎死的?還不是因為那個孩子,都死了,嗚嗚——”
慕容孤一字一句的問:“那個孩子。”
周祿海哭的涕淚橫流:“貴妃娘娘的孩子。”
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喘大氣。
慕容孤的身子,朝前探了探:“那孩子,是不是貴妃生的?”
周祿海哭泣:“不是,是宰相府裏抱過來的。是奴才親自去抱來的。”
“哦?是麼?”
慕容孤的臉,一點一點變了顏色。
香妃一看,也嚇的不輕。
“皇上,息怒——”
香妃輕輕的說。
“是該息怒!”
慕容孤猛的站了起來。
“你們,就是這麼糊弄朕的?”
周祿海腦子越來越清醒了。
此時,已經明白過來自己說什麼了。
周祿海看著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慕容孤怒氣衝天,站在那裏。
香妃和鬼書生,其他的妃子,都跪著。
周祿海終於知道自己說什麼了。
周祿海想跪,奴才跪習慣了,不跪難過。
周祿海從沒見過香妃給慕容孤跪過。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
周祿海叫了一聲。
慕容孤背對著大家站著。
牆上有一副梅花圖,圖上有三個美女,在冬天煮雪喝茶。
慕容孤忽然覺著,自己不應該對他們生氣。
“這圖,誰畫的?”
鬼書生跪著,低頭回答:“回皇上,奴才畫的。”
慕容孤笑了笑。並沒有回頭:“你們,起來吧。朕會處理的。”
慕容孤轉過身,朝李翠蓮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香妃跟了出去。
李翠蓮留了下來。
兩個太監,解下周祿海腰裏的寬腰帶,勒死了周祿海。然後拖了出去。
鬼書生撲通,坐在地上。
慕容孤如今,是心狠手辣的人。
不知道,對他這個,知道底細的人,會如何處理。
家醜不可外揚,皇家的醜事,更不可能外揚。
李姠姠來了,想把坐地上的鬼書生拉起來。
鬼書生閉著眼睛,頭靠著柱子:“老婆,我的死期到了。”
“剛才來的什麼人?怎麼那麼大的陣勢?”
“不知道。是官家的人,就是了。”
“哦。那你怎麼要死了呢?”
“官家的人來了,就是問我的罪來了。”
“可是,你又有什麼罪呢?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讓你死。”
鬼書生冷笑了一聲:“是麼?你也不要打聽了。你不知道才好。”
鬼書生站起來,到櫃子前麵,拿出酒瓶喝酒。
咕咚,咕咚,又喝了許多……
李姠姠往外走:“反正你喝酒,我也管不了。”
“所以,你直接不管了?”
“嗯。你是酒鬼。酒中之鬼,我說什麼也沒用了。”
鬼書生忽然哭嚎起來:“這次,我是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