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來不是來取他們四個的性命的,而是來取他們七個的性命的。
“老大,我們上當了。”
“老大,我們被騙了。”
“死胖子——我們被那個胖子騙了——”
李翠蓮冷笑一聲:“來呀,拿下。等皇上發落。”
京城七匪,一聽見皇上兩個字,嚇的腿都軟了。
刀疤老大努力站穩:“皇上怎麼了?老子今日死了,少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還會來反狗皇帝的江山。讓他坐臥不寧。”
“對。少不了也是死!”
刀疤老大不愧是老大,惡狠狠的眼睛,瞪像慕容孤,舉起砍刀,對著慕容孤:“你——就是當今皇上?”
“是朕。”
“管你真的假的,你死定了。”
刀疤老大舉刀朝慕容孤衝過去,還未等到慕容孤身邊,兩個護衛便飛身上前,一刀削去了刀疤老大的右胳膊,“嗖”的一聲,骨肉分離的聲音,清晰可聞。
慕容孤卻笑了笑。
香妃習慣了殺人,香妃小時候就看他們殺人,殺死那些惡人。
慕容孤笑著看金刀護衛:“不錯。把他們的胳膊,都打斷了。然後,進了大牢,再把胳膊打斷。不要讓他們有自殺的機會。”
“是。”
李翠蓮補了一句:“嘴巴裏,塞了襪子。”
“是。”
李翠蓮道:“皇上,以防萬一他們咬舌自盡呢。”
慕容孤拉著香妃的手,朝樹林走去。
香妃本來十分生氣,因為昨天夜裏著火的事情,慕容孤不但半夜沒來,早上還不關心一句。
可當慕容孤拉著香妃的手,香妃便感覺到一絲委屈中的暖意。
香妃朝後看了一眼。
慕容孤卻頭也不回:“不用看了。他們會做好的。”
“皇上,你是怎麼出城的?”
“朕,會飛。”
香妃被慕容孤惹笑了。
香妃的笑容,帶著委屈,又帶著一點甜蜜。
慕容孤和香妃走到一塊山崖邊,坐了下來。
“香,剛才李翠蓮把白鷺洲著火的事情,告訴朕了。總算,朕還不明白,為何你要急匆匆的回西域去呢。”
香妃驚訝了:“可是,昨天半夜著火,大火燒了整整一個時辰。要不是前院子裏,有一根老木頭,皇上,隻怕桃源小築的人,全部要葬身火海了。”
“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院子裏的門門擔打開了,卻發現,大門外麵是拿鐵鏈子鎖上的。是王公公帶著人,十幾個人,抱著大木頭,直接把門撞壞了,又一邊朝門房那裏潑水,這才逃了出來。九死一生的感覺。等我們剛剛逃出去,門房就轟然倒塌了。再晚一丁點,隻怕皇上,臣妾就跟皇上,陰陽兩隔了。”
“你們院子裏,那些大缸裏,養荷花的水?”
“是啊,皇上。昨天晚上,我們根本出不去,就在院子裏,挨火烤。火拷的我們又熱。然後煙熏的我們,眼睛也睜不開。真是狼狽極了。還好虧的兩個院子裏,都有大缸,就靠那點微薄的水,才得以打濕門房那邊,然後多虧了王公公指揮得當,拚命逃了出來呢。”
慕容孤攬了攬香妃的長發:“香,你受苦了。昨天夜裏,朕喝多了。一直到今早你來的時候,才起床呢。你也真是,一來就說要回去,也不解釋一下。”
“皇上,臣妾以為,皇上的心,早已不在臣妾這裏了。臣妾從昨天半夜等到今天,便已然是死心了。”
慕容孤把香妃的頭,攬在自己胸前:“香。其實,你還是愛朕的,是吧?”
香妃閉著眼睛,不說話,早上的仇恨,卻早已經煙消雲散。
慕容孤看著香妃,用手撥弄香妃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