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三弄,梅花開時,豔無比,
梅花三弄,梅花謝時,斷人腸。
相思相戀苦別離,梅花三弄更哀傷。”
鬼書生本想吹的歡快一些,卻不知道為什麼,曲不成調,十分哀怨。
香妃氣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走到院子裏,又走進屋子裏。
恨不得把鬼書生一掌拍死。
可如今,靜貴妃正等著自己犯錯誤呢,那裏敢再犯?
如此低級的錯誤,先忍了吧。
鬼書生吹完了三遍,香妃惡狠狠的來到鬼書生身邊:“你吹好了?”
“嗯,香妃娘娘。”
香妃怒目圓睜,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你吹的如此哀怨?難道是給吹喪的麼?”
“香妃娘娘,奴才不敢。”
鬼書生帶著麵具,那黃色的麵具,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香妃惡狠狠的說:“如果你敢在以前,把這梅花曲子,吹的如此哀怨,本宮就敢殺了你。”
院子裏,拉姆和旺姆在看香妃罵鬼書生。
鬼書生磕頭:“娘娘,奴才不敢啊,奴才隻不過是按照靜貴妃娘娘的意思,到這裏來吹奏曲子而已。奴才活著,是為了孝敬香妃娘娘,奴才才活著。否則,奴才早就應該去死了。”
香妃聽的懂這句話,冷笑:“如今,你也知道,你活著也是枉然了?”
“娘娘,但求娘娘放奴才活著,奴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的好聽,可是,過去的恩怨,怎麼了解?”
“娘娘,奴才忠心耿耿,蒼天可鑒。”
香妃抬起一腳,把鬼書生踢翻在地:“獻媚害主的奴才,活的跟狗一樣,你那裏有什麼忠心可表?還要蒼天,鑒別你什麼”
鬼書生爬了起來,又跪好:“娘娘,如今娘娘看奴才,不就是一個好的忠心耿耿的奴才?如今,娘娘被困在這裏,奴才可以為娘娘辦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娘娘,如果娘娘願意用奴才,奴才的命,就是娘娘的。奴才活著,也就為了娘娘活著。娘娘開心,奴才就開心,娘娘傷心,奴才就傷心。娘娘死了,奴才也就死了。”
香妃聽到鬼書生說的如此迫切,心裏倒是咯噔了一下,這鬼書生,難道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或許,他的後花園裏,載滿了梅花,就是為了愛情,為了自己。或許,他娶李姠姠,是有其他的苦衷。
拉姆和旺姆,並不清楚為什麼,這鬼書生今日會說這些話。
這原本,就是鬼書生和香妃之間的秘密而已。其他人都不知道。
拉姆笑話鬼書生:“酒鬼,聽說你很愛喝酒的,如今看看,你的口才倒是很好的。不過,你這馬屁拍錯了地方呢。這香妃娘娘,如今已經受到冷遇了。前些天,我還聽說,靜貴妃娘娘要打算,把香妃娘娘趕到白鷺洲去住呢,你沒聽說過,白鷺洲的歌謠?”
鬼書生磕頭:“拉姆姑姑,奴才聽說過,白鷺洲,水漣漣,煙波三裏不見天。妃子去了苦連年。”
“那就是了。你這馬屁拍的,是不是拍錯地方了?你應該去給靜妃拍馬屁才對啊。拍了靜妃馬屁,你才可以當樂府的大官,青雲直上,而且,你也知道,靜妃的父親是宰相,提拔你當個四品的官兒,那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鬼書生跪著:“拉姆姑姑,高看奴才了。奴才今生今世,學吹簫,是為了給香妃娘娘吹走。奴才活著,就是為了香妃娘娘高興才活著。其他的妃子,奴才不願意去伺候,也不原因去拍馬屁去。”
拉姆和旺姆,更加不懂了,互相看了看。
一個小太監看鬼書生吹完了,大聲叫:“那樂官兒,你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