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才記下了。”
靜貴妃回到芍藥宮,依然不能滿足,這什麼時候,把香妃弄到白鷺洲去,那才好呢。白鷺洲那裏,老樹甚多,白鷺飛翔,雖然在皇宮裏,那地界卻鮮有人去,怪偏僻的。何況,那裏雖然建了幾間房屋,卻也是年久失修,蜘蛛網爬滿了屋頂。
靜貴妃著實想把香妃一宮的人,都弄到白鷺洲去住。
“周祿海,你說,這什麼樣的人,才會被皇上打發到白鷺洲去住呢?”
“回貴妃娘娘,這白鷺洲,水漣漣,煙波三裏不見天,縱使有個小行宮,卻是皇城一冷宮。以前隻有犯過錯誤的妃子,才會被搬去到那裏居住的。”
“那,香妃娘娘,怎麼能找個法子,去那裏呢?”
“這個,貴妃娘娘,如今香妃隻是拿去了皇後的封號和宮殿名,可是,皇上不讓她去白鷺洲,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坑人坑到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如果不把香妃一舉搞死,隻怕皇上那天回憶起舊情來,還是一樣會寵幸那個賤人的。”
才兒閉著嘴巴,不說話。
靜貴妃走到羅漢床邊,叫才兒:“才兒,你怎麼跟啞巴似的?”
才兒以前是在院子裏,掃地的宮女,如今被周祿海提拔到屋裏來,便十分害怕,早就聽說過靜貴妃娘娘的厲害了,隻是沒打過才兒而已。
“娘娘,奴才不知道說些什麼。”
靜貴妃坐下,罵才兒:“蠢死了。想個辦法,難道就那麼難?真蠢死了。還叫才兒呢,照本宮看來,就一白癡呢。白吃飽了,都不自己吃了啥了。”
才兒低頭,更不說話了。
“滾,滾滾,滾!一看到這啞巴,本宮就煩。滾了我好開心。眼不見心不煩。”
周祿海在思考如何把香妃趕到白鷺洲去。
靜貴妃非也在思考。
內務府大太監來了,把以前為各宮娘娘舉辦十二名花花宴的菜譜,呈給靜貴妃看。靜貴妃一看,乖乖,這香妃皇後的菜譜,可比其他宮的妃子,高大上去了多了。
“張公公,如今,這後宮裏,誰是皇後啊?”
張公公回答:“回娘娘,如今,後宮裏,沒有皇後了。隻有貴妃當家。”
“那麼,按照你的意思,這後宮裏的牡丹名花菜譜,難道就不應該是輪到本宮了?”
張公公是個聰明人:“回貴妃娘娘,一定按照貴妃娘娘的意思,盡力辦好。”
“嗯,這就對了。十六的夜晚,按照這菜譜,可別上錯了。”
“是,娘娘。”
張公公起身,想離去。
“回來!”
張公公原地打了一個轉,急忙回頭跪下。
“如果皇上問起來,就說,這是你們自己的主義。記下了?”
“是,娘娘。到時候,如果皇上問起來,就說是按照以前的規矩,做的席。”
“也是,少不得到時候,本宮和皇上坐在一起,這規矩,可不就是人定的,這人呢,都坐上主位了,這菜譜,可不就是要上一個檔次呢。”
“是,貴妃娘娘。”張公公行禮,出去了。
靜貴妃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如今,本宮離母儀天下的座次,隻差那麼一點了。哈哈。本宮還要為皇上,誕下龍子,再立為太子,再登基當皇上,本宮到時候,就是皇太後。”
“哈哈——哈哈——”
靜貴妃又走過去,站在龍妃鑲金大銅鏡前,得意的看鏡子裏的自己:“誰說鴨蛋臉的女人,命苦?才不是呢。鴨蛋臉的女人,是女人中的極品。據榮華富貴於一身,據聰明機智於一體,鴨蛋臉的女人,才配的上當這後宮,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