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是。”
“皇上做什麼呢?”
“回娘娘,皇上剛問過梅妃娘娘的事情,正在生氣呢。”
拉姆道:“娘娘,皇上正在生氣,娘娘不如不進去了。”
“為何不去呢?皇上不生氣,來的還不是時候呢,如今皇上生氣,來了剛好煽風點火。”
香妃朝勤政殿走進去。李翠蓮急忙扶著香妃的手,香妃把右手,搭在李翠蓮的胳膊上。
“皇後娘娘到。”
慕容孤抬頭一看,香妃打扮的十分好看:頭上簪著金鳳冠,脖子上帶著翡翠項鏈,頭發沒有高高梳起來,倒是也十分得體,尤其那兩邊辮起來的辮子,挽在耳朵兩邊,各自掛了一個步搖,一走一晃。渾身上下,雖然不是妖嬈,卻也是極有氣質的。
香妃拜見慕容孤,彎了一下腰:“參見皇上。”
“坐吧。”
“皇上,今日梅妃的事情。想必皇上也都聽說了。”
香妃早就知道,那些黃領子的人,有一部分就是皇上的“耳目”,充當慕容孤的耳朵和眼睛。沒有耳朵和眼睛的人,是瞎子聾子,慕容孤很是精明,不是瞎子聾子。
“是啊。”
“那皇上是打算,如何處置呢。”
慕容孤笑了:“這樣難聽的事情,皇後難道沒有法子處置?”
“皇上,臣妾是想這,梅妃好歹也是占盡了這臘月的名花,也是後宮這十二名花之一呢。臣妾因此來,問過皇上,怎麼處理。”
慕容孤又翻開奏折看:“隨便皇後按祖宗規矩,怎麼處理也就是了。”
香妃走了過去,卻看到慕容孤打開的折子,剛巧是靜妃父親宰相,推舉梅妃的父親升官的折子。慕容孤拿起了毛筆,香妃急忙磨墨,慕容孤在上麵寫了一句:此人尚待考察,先去外地做官幾年。
香妃臉上露出笑容,如今這皇城裏的官兒發往外地,那分明就是降官了。
慕容孤披完了一道,香妃依然在磨墨。
慕容孤看了一眼香妃,用手撫摸了一下香妃的手:“香妃,如今朕怎麼看你,怎麼可愛。你回去處理梅妃的事情,不必再來報朕。這磨墨的事情,讓李翠蓮來吧。”
“是,臣妾告退。”
香妃欠身,走了出來。
臉上帶著笑容。
李翠蓮一看皇後出來,滿臉笑容,心想看來香妃是哄皇上開心了:“多謝娘娘。”
香妃看李翠蓮:“哦,你謝本宮什麼呢?”
“奴才謝皇後娘娘,見到皇上,皇上開心了,奴才們伺候皇上,也就少挨些罵兒了。”
香妃伸手,在李翠蓮的腦袋上,指了一指頭:“你這貧嘴。說起伺候皇上,這宮裏沒一個不如你的。你呢,就是皇上肚子裏的蟲兒,皇上一動,你就知道皇上要去那裏了。你趕緊進去,給皇上磨墨去吧。免得皇上等急了。”
“是。娘娘。”
香妃出了勤政殿,卻一路悠閑的朝白鷺洲走去。
拉姆問:“娘娘,這是去那裏?”
“去白鷺洲。”
“娘娘,那奴才去叫轎子。”
“不用,坐這轎子反而不好,倒不如走路清閑呢。許久都是困在牡丹宮裏,跟籠鳥一般,如今走路倒也一身輕鬆。”
梅妃在白鷺洲的破屋子裏,哭泣,如今說不了話,隻有咿咿呀呀的哀嚎。
香妃走到白鷺洲,卻不想進去了:“拉姆,你告訴內務府的人,就說傳本宮的口諭,想怎麼處死就怎麼處死即可,既然她嗓子已經哭啞了,本宮過去跟她說話,都感覺累。”
“是。”拉姆答應了一聲,便去了。
後宮裏,所有人都知道皇後娘娘獨大,這身邊的拉姆姑姑和旺姆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