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有多難看?”
“鼻子很塌,滿臉的麻子。鬼家自古出師爺,祖上教訓隻做師爺不當大官,這鬼書生算是鬼家的一個列外了。”
“他本家的兄弟?”
“是的,娘娘。”
香妃問了兩句。王公公便借著彙報:“最近,管家公孫甲子給那兄弟,找了一房媳婦。那兄弟已經三十七歲了,卻依然沒有媳婦兒。找的媳婦,正是柳巷李玉匠家的女兒,李姠姠。”
“李姠姠?”
“娘娘,一個女字邊,一個方向的向字。”
“就是這個月的十八,結的婚。如今,這鬼府裏,又新買了兩個丫頭,伺候那一家子的生活呢。李玉匠如今,也在鬼府吃飯。這家裏的經濟賬本,老管家也交給了李姠姠。老管家倒是再不管賬本了,去看大門了。一家子日子過的很是甜蜜呢。好像聽鄰居們說,鬼書生以前掙的錢,都是隻掙不花的,當年擴建鬼府,也是花的朝廷的影子。天恩浩蕩,鬼書生也得到了一大筆撫恤金,這日子過的倒是十分逍遙呢。”
香妃想起來,這個月十八,這不才過過去,沒多少日子。那一夜,可不就是香妃夢到鬼書生結婚的那一天?夢裏,鬼書生喝醉了酒,叫著香字,說自己結婚了,娶的就是香香。
難道,那夜的夢,就是真實的事情?
香妃垂目歎氣:“難得鬼府,有如此生機了。這鬼家的兄弟,也不做事情麼?”
“回娘娘,這鬼家的兄弟,聽說也是個秀才,懂的書識得字的。就在鬼府的外院裏,開了一個小小的私塾,給隔壁鄰居的孩子教書,隻是收取一點意思銀子而已。如今收的五六個男童,都是小孩子,在那裏教書識字呢。”
“教書?”
“回娘娘。是的。其實鄰居說了。那教書隻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早上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
“嗯,本宮知道了。”
王公公又接著說傳聞軼事:“娘娘,這鬼書生的兄弟,倒也是十分喜愛梅花的。當年那鬼書生在後花園裏,遍栽種一種花,就是梅花,什麼紅的,白的,綠的,黃的梅花都有了。值得鬼府,前院裏,有一棵牡丹樹,牡丹樹便有兩株芍藥。後麵的花園裏,就全部是梅花樹了。等到了冬天的時候,梅花盛開,隔離鄰居的都要去看梅花。那鬼書生的兄弟也不讓進去看呢。鄰居們也隻好從矮牆外麵看梅花了。那鬼書生的兄弟說了。這是他哥哥栽種的梅花,誰也不能隨便看。金貴著呢。”
香妃聽的心動不已,這,難道是鬼書生沒死?他栽種的滿園的上百棵梅花樹?難道,他為了我,栽種了那麼多的梅花樹?
王公公不知道香妃心裏,在想什麼,便繼續說:“那些梅花樹,可都是上了十幾年的梅花樹了,樹長的很大了,可漂亮呢。娘娘,這京城裏,隻怕是隻有柳巷的鬼府裏,才能看到那麼美麗的梅花林,梅花樹。”
香妃輕輕歎氣:“好了,你下去吧。記得,今天的事情,不要給人說。”
“是,娘娘,奴才記得的。奴才的嘴,娘娘放心好了。即便是皇上來問,奴才沒有娘娘的聖旨,絕對不說一顆字。”
“王公公,這才是本宮喜歡你的地方。你讓人很放心。”
“謝娘娘誇獎,做好奴才本份的事情,是奴才應該做的。”王公公退了下去。
王公公此去不打緊,回來一報告,在香妃的心裏,又翻開了千尺浪,宛如平靜的湖水裏,投進了一顆小石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