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麼說來,這河裏,就是他們永遠的家了。你們,哎,你們三個,自己跳進河裏,省的叫哥我動手。”
“我們,不會遊泳啊。大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香妃忽然走了過去,飛起一腳,便踢了一個下河。那人在河裏拚命掙紮,喊了一聲,便不見影子了。冬天天冷,人穿的多,一浸水,想不下水底都難。
剩下兩個流氓一看:“女神仙,放過我們吧。”
香妃怒不可遏:“什麼?放過你們,放過你們,那麼那些屈死的冤魂,是不是就白死了?”
鬼書生說:“香,你走開,讓我來。”
香妃卻笑了:“哥,你走開,讓妹子來。”
香妃朝前走。兩個流氓準備打架,香妃卻來不及給他們出手的機會,顯示朝喉嚨一腳,讓他們成了啞巴,然後一腳一個,踢入河裏去了,冰冷的河水,湍急的波浪,瞬間便淹沒了兩個流氓的頭影。
鬼書生拍手:“好,好。果然好厲害的妹子。”
香妃站在河邊,心情都沒了:“鬧心。鬧心。怎麼偏偏我們相約,偏偏遇到如此惡心的三個流氓?”
鬼書生走了過去,拉住香妃的手:“那是因為,有善良就有黑暗。有太陽的光明,就有黑暗的影子和角落。不用計較了。好嘛?”
“不是,哥,我是在心疼那個死去的小姑娘,她才那麼小,就被他們活活弄死了。”
“已經晚了。來不及了。不過,相信她在天堂,會感謝你的。為她報仇了。否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報仇呢。”
“所以,這小女孩子,是要好好保護自己,才不至於受到傷害。”
鬼書生的手,籠在香妃肩上,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嗯,不錯,你這個小女孩子,也是要好好保護自己呢。”
香妃把頭,靠在鬼書生的肩上,埋了進去:“真是惡心。晚上遇到流氓,惡心死了,你是不知道,他們說話的那股勁,能讓人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
“哦,是麼?那哥哥保護你,給你安慰給你藥。”
香妃用手打了一下鬼書生的肩膀:“討厭。我那裏有病了,吃什麼藥麼。”
“嗬嗬,你不是說惡心啊。我給你不惡心的藥,就好了。”
“油嘴滑舌,貧嘴。”
鬼書生抱起香妃,香妃的胳膊,籠在鬼書生的脖子上,一起朝家裏走去。
“我好想你一直抱著我,就這麼走下去。”
“好啊。就這麼定了。”
到了門前,鬼書生說:“看好,這就是我家,門前有一棵大柳樹。這可是我出生的時候栽種的,如今都這麼粗了。”
香妃看了一眼:“嗯,不錯,不錯,還真是夠粗的。”
鬼書生忽然看著香妃的臉,笑了:“你說什麼?”
“我說,是夠粗的啊。”
鬼書生卻在香妃耳邊偷摸說了一句:“粗?”
香妃明白了他的意思,用手拍打他的肩膀:“好呀,你比流氓還流氓呢?”
進了門,是個院子。鬼書生跟香妃說:“安靜,別說話。到了我屋裏,再說。”
原來,鬼書生怕把公孫甲子驚醒了。
輕輕的走過穿堂,又到了一個院子,進了東屋,鬼書生放下香妃。關了門,然後拉好了窗簾,屋子裏,黑咕隆咚的。
“這麼黑。”香妃說:“我都找不到你了。”
鬼書生點了蠟燭,兩隻紅蠟燭。香妃看到,桌子上擺著兩隻酒杯,一壺酒。床上是兩床紅色的被子。
裏麵的一切,都是紅色的。紅色的窗簾,紅色的床單,連桌布都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