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不講理啊。說好給我們糖吃的。卻要打我們。”
“說話不算數。”
“欺負人啊。”
李道又說：“我可告訴你們，你爺爺不打你，就不錯了。”
一個女孩子膽子大：“你，你是誰爺爺啊？你才多大啊，就當爺爺了，你開脫了開襠褲，怎麼就當爺爺了？”
“哈哈，哈哈。”一幫女娃子在一起大笑。
李建也罵李道：“你，出息了。你沒事騙人家小娃娃幹什麼？給糖。”
“我屁上的糖的有啊。我那裏有糖。”
“你沒糖，你騙人啊？”
“就是就是，沒糖，你騙人，騙子。騙子。”“對，就一大騙子。”“騙子。”小女娃湊在一起，看李建幫著說話，就一起罵李道是騙子。
李道說：“好好，你胳膊肘朝外拐，我也沒辦法。錢你拿著，你給錢，她們去買糖去。”
小女娃聽說李建有錢，便又圍住李建，伸手朝李建要錢。李建卻大方，拿出二兩碎銀子。小姑娘奪了過去，笑著跑了。
“兔崽子們，給大爺連個謝謝也不說。”
“他們唱什麼？香娘娘，來西方，掌管天下做女王？”李道問。
“是啊。怎麼？”
“怎麼這兒歌，如今這麼唱啊？莫非真的？”
李建踹了李道一腳：“你找死啊。身為官家的人，這麼說，要知道，上頭。”李建用手指了指天：“上頭最討厭這些流言蜚語了。鬧不好。”李建又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拿右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三下：“要砍頭的。”
李道不說了：“去他嗎的。關我**事。我還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李建走了過去，靠在牆上，一副發愁的樣子。李道很納悶：“唉，幹嘛這麼憂愁啊？昨晚，你媳婦打你了？”
“你媳婦才打你呢。”
“哈哈，那你愁什麼啊？別人愁吃愁穿愁銀子，我們的銀子，足夠一輩子了，你愁啥，說出來，我聽聽啊。”
李建壓低聲音：“你沒聽兒歌唱的好，香娘娘，來西方，掌管天下做女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意味著小王爺將來要繼承大統了。是不是？”
“嗯，有這可能啊。比較慕容家隻有這麼一個世子。隻有小王爺當了皇上，香妃才能當皇後。”
“如果小王爺將來，進了皇宮，當了皇上，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我可不想閹割，進宮去伺候小王爺。”
“你這是不忠。”
“你忠心，好啊。到時候，把你閹割了，送進去，你就可以接著伺候小王爺了。哈哈。”
李道給李建嚇了嚇，情不自禁摸了一下下麵。李建笑：“別摸了。現在還在的。”
李道也發愁了：“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就是苦命的人的下場，半輩子給人當努力，然後在後來，伺候人，還得把雞雞割了。你說，我倆這人活的，多累啊。”
“哈哈，看你，我隻是這樣想想，如今皇上年紀大了，小王爺整天學習六部門的文件，也差不多了。當奴才的，可不就盼著主子好。”
李道踢了李建一腳：“你就事情多。不說這些事情，你沒的幹啊。我們當然要盼著主子好了。當主子高升了，我們也就回家吧。我要回家種地去。”
“說的也是。主子高升了，我們也應該滾蛋了。我也不想把雞雞割了。”
“敲你說的，到時候，如果想割了你的，你逃得了嗎。你還能逃那裏去。”
“也是，我們也就奴才命，奴才種。一輩子奴才。”
“知足吧，跟著小王爺，我們過的好比神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