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速度很快,似乎很期待似的——誌乃大概永遠也無法理解他的思維——很快就到了之前白眼所見的地方,赤丸卻忽然停在了樹叢後,在草地上趴下,白色的身體開始發抖。牙上前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夥伴,赤丸就已經像隻懦弱的家養犬一樣鑽進了牙的外套。
“糟糕了。”牙一邊撫摸著赤丸的頭安撫它,一邊小聲解釋道,“赤丸可以嗅出敵人的查克拉以此來判斷其強弱,它這麼害怕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看來那邊正在交手的人不簡單。”
誌乃微微撥開身旁的樹叢,從細小的縫隙中向外看,“牙,問問赤丸危險的是哪個?”
雛田也往外探看,從右往左,依次望過對陣雙方中的雨隱忍者與砂隱忍者,目光觸及到砂隱那方站在最前麵領頭人一般的矮個子身影時微微一愣。雛田經常進行精細作業,但這並不代表她視力不好,雖然本身天賦並不特別優秀,但白眼這個出色的硬件條件依舊讓雛田保持了2.0的平常視力。
即使離得有點遠,雛田依然可以不開白眼就看清那名小個子忍者的模樣:身負大葫蘆,紅發,誇張的黑眼圈,額頭上一個占滿左額的鮮紅“愛”字。雛田顯然不是能對陌生人記憶清晰的交際花類型,但這麼明顯的特征,想不記得也難。
……幾乎是潛意識,雛田取出了塞在忍具包側袋裏的護目鏡戴上。
這個人的感情波動交疊起伏的狀態,簡直堪稱測試這個“情感測試器”的最佳對象。
——誒?
今天護目鏡裏呈現的色彩過於平靜,雛田暗自有些訝異。
*
進入死亡森林後,砂隱姐弟組毫無顧慮地在中外圍繞圈。興許是我愛羅身上血腥氣太重,觸發了森林中猛獸的危機本能,他們幾乎沒有遇到來自森林本身的攻擊。
毫不掩飾氣息的行為很自然地引來了對手,對方是三個高大的雨隱忍者,似乎是認為這三名年輕的砂隱忍者好欺負,而大大咧咧地出現在了姐弟組麵前。
六人同時在空地上刹住車,兩組分居兩頭對陣,雙方都在考慮如何探得對方擁有何種卷軸,畢竟誰也不樂意白忙一場。
當然,考慮這事兒的是手鞠與勘九郎,我愛羅對此沒有興趣。在他看來隻要把一路上遇見的人都幹掉,總能找到他們這組需要的天之書。
還未開戰前勘九郎有些煩躁,所以說這種情況下不是該先跟蹤對手打探情報再下手的嗎?但我愛羅毫無忍者風範殺氣大放,完全脫離一般的行動模式,實在是很讓人困擾啊混蛋小子!所以我才討厭和他一起的!——勘九郎時常腹誹,也僅限於腹誹而不敢說出來。
我愛羅向來是個不挑對手的人,從六歲那年長歪開始就越來越一發不可收拾,六年來奉行著敵人殺無赦的原則將沙子染得充滿血腥味,還總是自言自語媽媽如何如何,雖然是精神不穩定的表現,但發作時那認真的模樣真有點通靈神棍的感覺,讓年紀最長的手鞠忍不住回想三姐弟的母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雖說最近嗜殺的毛病不知原因明顯得稍有收斂,不然他早該在停下來的時候就把這三名雨忍做掉了,也不會安安靜靜等了十幾分鍾也沒動手;但他也依舊是個殺神,而且在某些地方還是絲毫沒有長進。
……有其他的氣息靠近。其中似乎有曾見過的人,感覺似曾相識但並不熟悉。
我愛羅分了小部分注意力到右側的樹叢中,有三人藏在那兒,說不定會突然介入。他留了個心眼,等回過神來,對麵的雨隱忍者剛剛合上嘴。
“……廢話少說,開始吧,雨隱的叔叔們。”
他壓根沒聽見對方剛才說了什麼,說實在也懶得和對方閑扯。
接下來就是單純的戰鬥,雨忍在那好幾把傘中藏了千根針倒是還有些看頭,隻可惜精準有餘威力不足,若是那人將千根針的查克拉聚集在一根千本中,說不定就能穿透沙子的絕對防禦。我愛羅收緊五指,沙子立刻湧上去將使用千本的領隊綁了,遲了不到半秒再將後頭兩個也捆進沙子裏,隻剩一張臉露在沙人偶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