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東市,蘇家府邸,一座偏房內。
一個身穿休閑服的年輕人獨自待在房間內,眼神複雜的看著麵前的靈牌。
“哎,老家夥啊,我八歲跟你上山,整整學藝十三年,三年前,好不容易出師了,你卻給我整這麼一出,成了你蘇家的上門女婿。”
“你這是把我往死的坑啊,造孽啊。”
“你說,我們這一行講究因果報應,在你死後三年內我不能用所學到的本領,今天,是你的三周年祭日,我也算是履行了你的要求,從今以後,天高任我飛,我一定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呸,一定要大展拳腳。”
陸離越說越激動,慷慨激昂。
三年,他壓抑的太久了。
整個蘇家,甚至連他名義上的妻子,都不曾正眼瞧他,要不是他和蘇老爺子這份師徒關係,隻怕早就被趕出蘇家了。
他想走,想離開這個勾心鬥角的地方。
但老爺子對他有恩,要不是當年遇到他,自己恐怕早就餓死街頭,更何況這個婚姻是他老人家親自安排的,於情於理,他也不能一走了之。
更何況,他早就推算出蘇家會有一場劫難,稍有不慎,可能從此凋零,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頭的後世就這樣沒落。
忽然,陸離的手機響起。
“陸離,來前廳一趟。”
電話那頭,是一個非常冰冷的聲音,言簡意賅,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離早已習慣了這種口吻,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將靈牌放好,才閃身出了廂房朝著前廳走去。
前廳內,此刻聚集了很多人,最中央站著一道倩影。
她身穿米黃色雪紡衫,搭配一條闊腿褲,將整個人的氣質突顯出來,五官精致,標準的鵝蛋臉,芊芊細眉,三千發絲齊肩。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個容顏傾國傾城的女人,沒有一點點瑕疵。
而此刻,女人臉色明顯不怎麼好看,麵露寒霜,雙目冷冷的掃試過眼前的人。
她正是蘇清依,是陸離名義上的妻子,蘇家老二家的唯一女兒。
“堂姐,該說的我們已經說完了,現在咱們蘇家繼續用錢,而你手頭的月牙灣項目壓了太多的錢,必須套出來讓家族度過難關,這是你的義務。”
“我們都知道,這個項目當時你是聽信了那個廢物的讒言,大家不怪你,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那個項目當時占用了家族八千萬的資金,已經整整三年了,依然沒被開發的跡象,我們蘇家耗不起了,我已經替你找好了人,他願意出一個億買下那個項目,這還是我動用很大關係才找到的買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這錢足夠我們上其他項目了。”
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冷笑著看著蘇清依,撇了撇嘴說道。
這話一出,整個前廳都熱鬧了起來,眾人紛紛附和。
“就是啊清依,別再強了,那個項目絕對不掙錢,不然也不會拖了三年,趕緊出手吧,大家夥都需要這筆錢。”
“人家蘇海找這個下家不容易,當斷則斷,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建議盡快出手。”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支持蘇海的決定,一麵倒的斥責蘇清依。
蘇清依苦澀一笑,這一天她早有預料,三年來,僅僅這個項目,她扛了太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