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澤多摩雄醒過來的時候有些迷糊,滿腦子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瞪著蒙矓的拚多多卡姿蘭小眼睛躺屍地思考了下人生後,拄著手臂從地上坐了起來。
右眼皮熟悉的沉重感和渾身的酸疼讓他隱約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好像是跟誰幹架來著,好像是單方麵被群毆來著,好像是什麼……等等,單方麵?被群毆?
猛然想到什麼的芹澤迷茫的呆滯了幾秒,瞬間像彈簧似的跳了起來,伴隨著一聲突破天際的吼叫:
“艸!特麼是哪群小兔崽子陰我!我要殺了你們!”
像一頭暴怒的野獸。
事情還要追溯到昨天,芹澤從學校出來後跟辰川時生約好一起吃飯,偏偏路上時生被人叫走,隻好讓芹澤先去蹲點說回來他請客,聽到請客倆字芹澤當然二話不說就先走了。
可惜好事多磨,沒高興多久就在胡同裏讓一群人給堵住了。
“這是飯前開胃嗎?”芹澤雙手插兜,一臉不屑的看著眼前一眾人,“看來時生今天要破費了,活動量有點大。”
說完也不好奇他們是誰,扭了扭脖子響起骨節活動的聲音,下一秒整個人就喊著衝了過去。
一群人見狀也不廢話,嘶吼著迎了上來,隻見芹澤像砍蘿卜一樣,對麵來一個倒一個,不得不說在壓倒性的力量麵前,不用點小伎倆是不可能贏得。
於是,本來以一敵眾毫無壓力的芹澤卻在轉身回拳的時候吸了一嘴不知誰撒過來的粉末,嗆得他邊咳嗽邊揮手試圖拍散。周圍的人見他亂了手腳,趁著空隙掄拳就打了上去。
芹澤來不及躲閃就眼前一暈,耳鳴襲來,身體突然不受控製的向後傾倒,摔在了地上。
動不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芹澤內心無數隻可愛的小羊駝飛奔而過,媽的被人(河蟹)陰了。
見人倒下,眾人拳腳並用,可能是用拳頭還要彎腰曲背,於是芹澤最後的意識就停留在了無數黑乎乎的腳底板上。
他被群毆了…
怒吼過後冷靜下來的芹澤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裏,沒有煙酒臭氣熏天的味道,也沒有到處亂扔的髒衣服襪子,甚至連個人影也沒有。唯一證明他是被人帶回來的,大概就是身後還沒來得及疊好的被褥。
不過,他是睡在地板上的?
芹澤左右環視了一周,真是幹淨得過分,垃圾桶裏沒有垃圾,連他最愛的廚房也沒有,他懷疑這是個賓館。但他也沒多想,好歹是被熱心好市民給救了,再吐槽人家給你借住的地方就有點不厚道了。
芹澤一手撿起地上滿是腳印的黑外套,一手摸了摸腦袋,發現頭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他這一動才感覺到好像身上受傷的地方都被人細心包紮過了。
他走到窗戶邊,借著反光的玻璃看了看自己的臉,果真是“細心”地包紮過了,就連鼻梁上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口也被貼上了創口貼。
嘖嘖,莫不是個妹子救了他?那這妹子可能是金剛芭比,徒手扛拽百斤大漢。
芹澤這麼一想還有點想笑,不過本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理念,他還是四處翻了翻屋主人的東西,找到紙筆寫下了留言。
沒有等人回來當麵道謝,他自顧自地直接回了學校。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芹澤突然想起來什麼,拍了下大腿,“臥槽忘記給人留個電話了。”說完又覺得哪裏不對,扁著嘴抬頭看了看天,“老子又沒有手機留個鬼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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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花憐也有個好習慣就是早起,早起做什麼呢?早起吃飯。
多檔養生節目都在吹捧吃早餐的好處及重要性,所以憐也風雨無阻堅持不懈的每日早起去吃樓下不遠的老頭早餐店。你問她為什麼不自己做,潔癖怪物是連廚房這種隨時引發油煙汙染的場所都不允許出現在自己家裏的人。
吃完早餐的憐也不疾不徐的往家走,時間還早散散步有助於消化。在家附近繞了一圈的憐也跟鄰居問過好後,總感覺大爺大媽的眼神裏含有深意。直到上樓準備掏鑰匙,憐也才驚醒那眼神中傳遞過來的信息。
她特麼忘記了昨天帶回來個人,還是個男人!
匆忙趕到臥室的憐也已經準備好麵對,但是,人呢?憐也望著空蕩蕩的屋子,要不是地上殘留的腳印提醒她昨晚做的見義勇為的事跡,她都認為是個夢。
大概是沒人管她閑事,所以憐也就很喜歡多管別人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