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夏日,慕秋辭終於躲了眼線翻牆進來。
與賀賢寒暄幾句,卻見他毫無心思。複而再去找珍珍,今日隻帶了帷帽,未同賀賢說過,他卻已打算好將珍珍帶出去了。
都城豪華,如今又無戰亂,周齊想必是知道了賀賢的身份才退兵,不知三弟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珍珍。”他好像成了將軍府最隨意的一人,動作比聲音快一步,門已經被推開,而她此時果然還是在看書。
見到慕秋辭她很是雀躍,也許確實是一個人在府中寂寞,此時隻放下書便向他奔來。
“秋辭!”你來啦,蠢貨,怎麼來的這樣遲,她快要無趣死了。
“噓。”他豎了一根手指在她的唇前,左右看看綠柳不在她身邊,悄悄說,“走,我帶你出去玩。”
“真的!”她幾乎要跳起來。
寫一張紙條壓在茶壺下,希望他們不必太過擔心,他一定會將她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慕秋辭將帷帽扣在她的腦袋上,並叮囑她不可再開口說話,隻跟隨他即可。畢竟,帶著她躲過外麵的視線還是困難的。不過自被他們養在這個院子中後她便再也沒有出過府,聽賀賢說她也是十分想出府的,那麼今天他就帶她放縱一次吧。
“要跟緊我。”他帶她鑽了個空子翻牆出去,佳人在懷他毫無感覺,提起的心隻有在落地後才敢放下,這才仔細回味起來。
不過隔著帷帽他並不能看見什麼,不知她臉紅沒有,他此刻是平靜不下來。
“秋辭,去哪兒。”她的話語中是滿滿的興奮。
去哪兒?這是個好問題,都城如此之大,他們便去遠一些的地方吧。
牽出拴在客棧的馬兒,不去理會掌櫃的眼神,從後山小道離去,去都城的一角,那邊的林子可遮陰,他也可以為她買來東酥閣的糕點。
這天地間便隻有他二人,哪怕一刻也好。
枯木鋪地,踩上去是脆生生的。他牽著馬拴在一邊,手中提著東酥閣的糕點,她便靠在樹上拿著片葉子鑽研。
烈日被蓬鬆的樹葉擋住,隻灑下一點點光斑。
她已摘下帷帽,靜靜看著手中的葉子,他在一旁看著她無懈可擊的側顏。心中反複告誡自己日後她的結局,紅顏薄命仿佛是她本人了。
想著,慕秋辭不禁歎了口氣出來。
她回頭看見他,忽然就笑了。他應當是她最信任的人。
那一抹笑在他心中翻起了大浪,忽然,忽然不想讓她冒險,隻要他沒死,便不允許她受傷。天下哪有心中摯愛最重要,若要一個女人去冒險,那他可真是沒用至極。也許師父的預言並不會實現,對,不會出現。
她的發間始終別著他第一次送她的簪子,到如今果然已配不上她的豔麗之姿了。
“秋辭,”她軟糯糯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令他渾身一顫,“靠一靠。”原來是她背後的樹木太過粗糙,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倒是嬌嫩。”是十分嬌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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