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辭隻回頭深深看了眼慕程，腳步堅決得往外走去。忽然頸後傳來一陣刺痛，他也沒了知覺。
雖說慕秋辭不會武，但在當初慕程卻是個武夫，不過因文采更過出眾便任了首輔。看著被他打暈的慕秋辭，他深深感覺到了做父親的無力。
他同自己孩子相處的光陰不過八年，自他從西山回來時便想彌補自己的兒子，誰知他淡然如水鏡，什麼也不求什麼也不要。並不想傷他，隻不過他們到底無法與天子抗衡，君要臣死，臣安能不死。
“來人，鎖了這院門，看好少爺。若是他跑了，你們的腦袋也別要了。”他下令下去，等吧，等戰前的消息傳來，你也可死心了。
原本十四日的路程被他壓至十日，稍有修整便繼續前行。賀賢也很是奇怪，原本隻是一個小小的蠡國，怎會讓他們連失兩座城池。邊關的將領不可能如此無用，莫非趙良當真神勇無雙？那他可要好好會會。
到達鹿城時，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途徑百姓房屋也是大門緊鎖，可此刻是白天況且無煙火。
派兵前去通告，這才有人前來。
裴虎，邊關守城人之一，也是鹿城的城主。
“裴將軍。”賀賢下馬，裴虎便在前頭等他。
“賀小將軍。”等他走至裴虎麵前，裴虎才拱手作禮。
“主將呢？”賀賢奇怪，這不合常理，以往都是主將於城門處相迎並且安置隨行的兄弟，可如今竟是一個城主出門相迎，倒顯得他們突兀。
“主將已亡，隻剩我城中不到三千兄弟苦苦支撐，若非賀小將軍前來，鹿城移主也不過三日。”裴虎雙眼泛紅，卻不至於落淚，叫其他兄弟心中有疑。
“什麼！”賀賢是由心得震驚，“主將已亡？！為何不上報！我秦楚三萬將士如今隻剩三千？為何都城都沒有這樣的消息，你們隱瞞了什麼！”
他壓著自己的聲音，隻是滿臉震驚出賣了他。
以往他出戰必定是將邊關了解十分，都城的消息是三萬將士隻損一千，兩座城池不過是障眼法。如今到了這裏，卻發現完全不是這樣的。
裴虎也震驚了：“不可能，我們都是如實上報，蠡國與周齊有勾結，我們的三萬士兵又怎麼敵得過他們的十萬精兵。”
“都城中隻說你們損了一千將士丟了兩座城池，蠡國弱小可一舉吞並。周齊？周齊怎會同蠡國勾結？勞煩裴將軍安置我帶來的一萬將士，稍後再在主帳與我一一細談。”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有人瞞報，亦或是信書傳去都城時被人掉包了。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若是敵國的細作大可直接截了那信書，又為何要傳進都城。
與他有關？他自然知道聖上並不想要他活著，可是父親的命還在牢獄中等著他親自去處決。聖上斷不可能這時候派人處死於他，那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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