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界少將軍(2 / 2)

手腳全被鐵鏈束住,整個人埋在水中好似不需呼吸,又或者已經死了?

“多久了?”

“受刑約莫三天零兩個時辰了。”

“可有拉上來詢問過?”

“無,如此三天零兩個時辰過去,一直在水底,沒給過吃食也無審問。”

“為何?”

“不敢。此為妖物,卑職曾在刑昭牢候刑,將軍可知如何?這妖物刀槍不可入,皮膚好似有萬年寒鐵覆蓋,可輕易扯碎牢中鋼鏈。”陸名想那時仍心有餘悸,麵色微微發白。

“陸兄莫不是騙我?”他嘴角微哂,看他臉色已有半分相信卻又覺得十分荒謬,“可有兄弟受傷?”

“怪就怪在,這妖物竟不傷人。及至水牢才不知為何忽然沉睡,約莫水是她的克星。”陸名覺得不太對,看到他微哂的嘴角才反應過來,“將軍不相信卑職?好啊賀三,你竟然不信我。”他一拳捶上賀賢肩頭,心裏還有些憤懣。

“嗬,哄小孩入睡的故事你倒信以為真,陸兄可是忘了我們征戰沙場遇到的事情?”

怎敢忘,如今想也不敢想,可偏偏就是忘不掉。被血染紅的天與地,被國家拋棄的苦與痛。

“是我不好,都過去了。”賀賢拍拍陸名的肩膀,知曉他回想起那段經曆,他們難以忘記,他亦是,“讓我瞧瞧這妖物究竟有何滲人之處。”

水架慢慢升起,烏黑的發全然覆蓋在她臉上,水架上的女童沒有任何反應,直到水架再升不上去,她也被高高掛在半空中。

“放下來吧。”賀賢對著身邊的侍從說道,陸名抬手想要阻止他,“既不傷人,又有什麼好怕。”

“就怕她那是片麵的,故意讓我們放下警惕,實則想要刺殺的是將軍你啊。”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般,已如妖物,那我可還跑得掉?”十五歲的少年心忽的被激起,那女童離他越來越近,直到停在他的麵前。

賀賢伸手想要撥開她的頭發,看看究竟是長成什麼樣子,才能被自己的部下稱為妖物。手剛觸到冰冷的發絲,忽聽鋼鏈齊斷聲,他腳尖輕點便退出一丈,周遭侍從上前將那女童層層圍住。

隻見那女童盈盈落地,仿佛覺得不對,便用自己纖長的手指撥開遮住視線的發絲,那麵容方才顯露出來。

如何說?

穿的是上好的衣裳,赤色錦衣繡著玄色飛騰的龍,從脖子一直盤旋到腳踝,龍頭伏在她的脖子處,仿佛隨時都能從衣服上衝出來。除了當今聖上能夠如此穿著,這天下還有哪個繡娘敢繡。那華服在水中浸了三天卻仍幹燥,是何用料?這天下竟有如此綢緞。忽而一陣風刮過,眼前的女童這才顯露五官,而那發上的水珠竟也隨著方才那一陣風全部蒸發。發絲懶懶垂在身後,露出瑩嫩的臉蛋。

純,這世間唯有純字襯那雙眼。她眼中毫無雜質,宛如初生的嬰孩才看到這世間。蒼白的膚色又像是常年居於黑暗,明明才是稚嫩年紀,為何......這世間怎麼有如此絕色?當真是妖媚現世?喵喵尒説

刀刃逼近她,她毫無懼怕之意,隻一步步向前,不知在看哪裏。

陸名見她走來,那劍尖直直奪向她的雙眼,賀賢見她指尖微動,陸名手中的劍竟就如紙一般自動卷曲團了起來。

身後有士卒提了一桶水潑向她,水至她周身竟成白汽瞬而不見。

“將軍也見到了,卑職確實沒有騙你。”陸名笑的有些苦澀,手中空空,再沒有阻止她向前的武器,即使有,也絲毫沒有用處。

“她不傷人。”賀賢往前,眼中的震驚成了探究,“她不傷人,那麼,我呢?”

“將軍!”身邊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攔住他,“將軍可千萬小心啊!”

那女童看向他的眼,好似邊疆婦孺看他的眼,裏麵含著祈求,帶著渴望。為什麼?這般逆天之物會有什麼有求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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