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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一轉,她身邊的人從惠變成了甚爾(身體優勢),站著的姿勢變成了擁抱的姿勢(呼吸困難),小孩子的身體變成了大人的身體(視野開闊),周圍的環境倒是沒有改變。
他擁抱她,像個孩子一樣不肯鬆開結實的臂彎,放過懷裏快要缺氧的她。
她勉強解放了腦袋,主動伸手回抱他,像一個真正的賢惠妻子溫聲問道:“怎麼了嗎?甚爾。”
“別走。”
“好啦好啦,你又不是什麼大貓咪,撒嬌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愛。”
她不容拒絕的推開甚爾,她知道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但甚爾和惠卻是真的,隻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帶了進來。
“我要出門一趟,你要安分點,你現在已經是一個丈夫和父親了,理應執行你身為丈夫和父親的職責。”艸(一種植物),她在說什麼,這個人渣會有心?
甚爾恍神三秒,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聲音,接著說道:“那你就執行了你身為人母和妻子的義務?”
“怎麼沒有啊,我起碼比你好多了,我以前可是有很多信徒的神醫!接生過很多孩子的。”
她什麼時候接生過孩子了?還有,她什麼時候是神醫?信徒?神明?前世?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生孩子。”
“那當然是因為沒有時間啊!禦饌津和兩麵宿儺根本就沒………”
啊,她好像剛才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的瞳孔一定失去高光了吧。她想。
禦饌津是稻荷□□字對吧,兩麵宿儺絕對是她嘴瓢了,她沒生孩子關他倆啥事?
“謔,不裝了?神.明.大.人。”
完了!
她身體僵直,一時不知道該先尷尬還是先滅口,總之完全不想理甚爾。
惠,你在哪裏,她需要你。
————她快升天了。
她的頭發不受控製的變成,應該說是變回了金色的本貌,憑空生成的發飾金光閃閃,發型變得複雜又素雅(她之前是隻紮馬尾的,在家裏直接散開披著),衣著的變化倒是大小,隻是素雅的十二單衣上添了些金色的蓮花和梵文佛經而已。
你問甚爾的反應?
“沒多少區別啊……”
在?指臉還是什麼?還有你這遺憾的語氣————是在討打嗎?
心裏這麼想著,身體的動作神經就不由自主的動起來給他肚子來上一拳了呢。
看著跪地、捂著肚子、吐醜寶三種動作一齊進行的甚爾,她的心裏產生了一種不愧是她的想法。
“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說,你知道我天天為了讓你喝下那破玩意兒有麼燒腦細胞嗎?身為人類就要有點身為人類的自覺啊!你會老的你知不知道,你死掉我該怎麼辦啊!你又要像幾百年那樣丟下我一個人嗎?!”
艸艸艸艸艸艸艸艸艸艸(一種健康的綠色植物)!哪特麼飛來的橫禍,這次不是嘴瓢,事不過三,一定是她有問題,她好像有那個什麼大病————失憶,對,失憶,她失蹤的那一年鐵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她好像真的背著她爸她媽結婚了……不要吧。
她居然真的結婚……等下,東京,對,東京,她死後為什麼沒有問過東京她之前失蹤過一年的事情?
盡管她在心裏頭腦風暴,但‘現實’中她是該家丨暴就家丨暴,該罵人就罵人,該(被動嘴瓢)告訴前世今生……不,這個就算了,她並不想拿什麼久別重逢生死離別的劇本謝謝:)
“…等我終於栽出夜間飛行的時候閻魔又告訴我你TMD早就投胎去了,我……你知道我這些是怎麼過的嗎?!”
說著說著,她的視線模糊了,啊,她居然哭了。
她已經是大人了,不能哭,至少不能隨便哭。
眼淚止不住大概是真心流眼淚的通病,所以,能允許她哭出來的吧?
悲傷的情緒像海一樣包裹著她的心,雖然不記得了,但是她覺得這麼重要的記憶不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