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記者發布會公布佟玉秀和慕家一刀兩斷,確實也是陸翊臣的要求之一,但慕培深同樣覺得無可厚非,網上那些新聞他也看到了,這樣做是間接洗清了佟玉秀為了替慕家洗白給鬱安夏身上潑髒水的最好法子之一。
慕培深看著她,念及以前這個三嬸對他多有照顧,還是多說了一句:“一個多月前,你去陸翊臣妻子的認親宴上說破易宛琪的身世,可易宛琪當年到底是怎麼來的,你心知肚明,三叔他,也已經知道了。”
他去茗江市見過陸翊臣之後,回來就和幾位家長將對方的意思大致轉述,當時慕浩還堅持著不肯和佟玉秀分開,直到昨天陸翊臣又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易宛琪真正的身世來曆。
女人瘋起來,有時候讓人覺得心驚。
他無論如何沒想過,一向溫柔可親的三嬸竟然做過那樣狠毒瘋狂的事情。
休息室裏瞬間安靜下來,靜到連呼吸聲都幾可見聞。
慕浩竟然知道了她和蘇錦榕那些事?佟玉秀垂在身側的右手手指似痙攣般抽搐了兩下。
片刻,眼角有淚滑過。
她一個人呆怔著坐在沙發上,連慕培深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的。
當晚,佟玉秀在京都一家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從酒吧出來,身影有些搖晃,她攔了輛出租車準備回酒店,隻是還沒坐上去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捂住嘴猛地拖離了酒吧門口。
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佟玉秀衣衫不整地躺在京都郊區一條陰暗的巷子裏,身上蓋了被扯壞的大衣,鼻端充斥著腐敗難聞的氣味,勉強坐直身體,下身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這代表著發生過什麼。
身旁的手包被打開扔在了左手邊,裏頭所有的值錢物品包括慕浩讓慕培深轉交給她的離婚支票,統統沒了蹤影。
絕望漫天,佟玉秀哭出聲來。
次日,身在茗江市的楊萍接到京都那邊打來的電話,嘴角滿意揚起。
佟玉秀最好別再找蘇錦榕,否則,她要她好看!
這時,響起敲門聲。
楊萍匆忙切斷通話,見進來的是夏露,臉上笑容又和藹了幾分。
她對這個未來兒媳還算滿意。
“阿姨,造型師過來了。”
楊萍握住夏露的手:“晚上你也一起,那是你叔叔的朋友,人家家裏得了雙生子,你也沾沾喜氣,我等著你和斯岩結婚後盡快給我生個孫子。”
夏露適時露出一抹羞澀的笑,低頭時,眼底凝重卻沒有化開。
昨天慕美在京都那場新聞發布會她是晚上才從網上看到的,萬萬沒想過事情會有這種反轉。
佟玉秀被陸翊臣和慕培深聯手坑了一把當眾掃地出門,她擔心她會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弄出新聞的事情告訴陸翊臣。
晚上鬱安夏讓陳姨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
傍晚快要下班時,陸翊臣給她打了電話,告知她他晚上有個應酬,要晚點回去,讓她和兩個孩子先吃,不用等他回來。
吃過晚飯後,鬱安夏進了書房修改明年春季主打款的設計稿。
陳姨端了杯溫牛奶進來,鬱安夏抬頭看向她:“給先生準備的營養湯熬了沒有?”
“已經在熬,大概再過半個小時就好了。”
鬱安夏嗯了聲,笑容柔和:“你忙好了就先去休息吧,把湯溫著就行。”
陸翊臣說今晚來的客戶比較重要,估計飯局沒那麼快結束。
鬱安夏在書房待到九點多,去兒童房看過已經睡熟的悅悅和嘉嘉,這才回房洗漱。
洗完澡上了床,剛好十點鍾,陸翊臣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