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和溫斯頓合作的今冬珠寶係列已經在國內陸續上架宣傳,等他們這波風頭過去。”
陸翊臣也打開電腦:“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說。”
“你是我老公,我當然不會跟你客氣。”鬱安夏說著,繼續將視線轉回電腦屏幕上。
手指移動鼠標的同時,嘴角上揚,笑得明媚愉悅。
不同於兩人此刻的溫馨,茗江市鄰省第一醫院,易宛琪整個人癱坐在椅子裏,目光呆滯:“醫生,你確定沒有弄錯?”
她這種情況醫生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每個確診的病人都是一副天塌了的感覺,醫者仁心,他身為醫生,嘴上隻能安慰,說是讓她積極治療。雖然現在世界上還沒有完全治愈的例子,但運氣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的不是沒有,活個二三十年也有可能。
“易小姐,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並不算太嚴重,還是想開一點,積極接受治療。”
易宛琪澀然一笑,想開?她怎麼想開?雙手顫抖地舉起病曆,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她居然染上了艾滋。
她從來沒有在外麵亂搞過,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肯定是薑坤傳染給她的,也或者,是在京都奪去她第一次的那兩個陌生男人。
這個星期她一直感冒發燒,原先隻當是普通的生病著涼,沒想到去醫院檢查醫生會跟看瘟疫一樣的眼神打量她,提醒她做一套艾滋檢查。她當時有如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是懵的。後來不敢在茗江市做檢查怕遇到熟人,所以今天坐動車來了鄰省。
沒想到居然這麼倒黴,好像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會被她碰上。
易宛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醫院走出來又坐上了返回茗江市的動車。
她想了許久,在動車提醒即將到達茗江市時猛然回神。
這件事她不能鬧得人盡皆知,隻能隱瞞下來,否則不但臉丟光了,恐怕所有人都會避她如蛇蠍。
不過,害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她絕不會放過。
……
蘇家酒會定在晚上七點開始。
下午四點半,造型師和化妝師一同上門。
等到出門的時候已經五點四十。
茗江市堵車情況一向嚴重,傍晚六點左右向來是高峰期,雖然周六不比工作日那麼誇張,但兩人在路上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到達酒會舉辦的莊園門口,已經停了一溜排的豪車。
鬱安夏挽著陸翊臣的手,兩人一起走過紅毯,在簽到處的背景板上剛簽下名,一身銀灰色西裝的蘇斯岩便迎麵走過來。
再看到鬱安夏時,蘇斯岩心情有些複雜,不過麵上還是維持了笑容,隻看了她一眼便很快移開視線。
“陸總、陸太太。”
蘇斯岩伸手出來,和陸翊臣握手的同時,心裏再不敢小覷他半分。
他和陸錦墨同歲,比陸翊臣也小不了多少,可能是先前打理蘇錦榕交給他的生意順風順水慣了,打心底覺得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差不了多少。可這次陸瀾馨的事情,如果不是蘇錦榕暗中幫他處理了後續,隻怕陸翊臣這邊早就查出來是怎麼回事。即便依舊心有不甘,可蘇斯岩不得不承認,此刻的自己實力並不如他。
他態度客氣,一路將人領著往宴會廳走。
茗江市來來回回都是熟人,見到陸翊臣進來,陸續有人過來主動寒暄。
鬱安夏陪了一會兒,待在他身邊覺得無聊,自己去擺了吃食的長桌端了一疊水果拚盤和一小份蛋糕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隻可惜,有些人總是陰魂不散。
她身下的沙發還沒坐熱,一襲裸粉色一字肩抹胸禮裙的夏露就坐到了她身邊,手上也端了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