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臣離得近,羅競森在手機那頭說的話他聽得一字不差,便做主回絕了殷總的提議:“抱歉,我和內子還有些事,今天恐怕是不行了。”
陸翊臣剛說完,殷總便迫不及待地表示理解,並說下次有機會再請,讓他們一定要賞臉。
在電話裏鬱安夏和羅競森說讓他去禦江帝景門口等他們,劇院離禦江帝景不算遠,不堵車差不多二十分鍾就能到。
回去的時候換陸翊臣開車,雖然是小巧的女性用車,但他筆挺地坐在駕駛上,帶著腕表的手握著方向盤,依舊和開賓利、布加迪時一樣,讓人心神向往。
“我覺得羅競森剛剛打電話時語氣特別鄭重。”鬱安夏撫著胸口,“感覺心跳得好快,總覺得是什麼大事。”
上午陳芳才剛去工作室,她又把羅有為找了來,回去後兩人之間不可能風平浪靜。羅競森也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陸翊臣開腔:“等見到人就知道了。”
鬱安夏側目注視著他淡然的神色:“隻能等見到他再說了。”
車子開回禦江帝景時,值班的還是昨天那個保安:“陸太太,今天又有人來找您。”
鬱安夏看到羅競森,點了點頭:“那是我……是我朋友。”
陸翊臣停了車,羅競森快步過來,從善如流地拉開後車門坐了上來。
到家後,陳姨看到有客,忙按照鬱安夏的吩咐去廚房泡茶。
鬱安夏也跟了進去,問陳姨:“沒看到悅悅和嘉嘉,是去他們太爺爺、太奶奶那了嗎?”
“沒呢,下午玩累了,兩個人都很困,在房間裏睡覺呢。也差不多半個小時了,要不要去把他們喊醒?免得睡過了晚上睡不著。”
鬱安夏想著一會兒和羅競森還有話要說,便道:“等會兒再喊吧,你先做飯,快吃飯的時候再喊他們起來。”
陳姨應下,鬱安夏端著茶出來時陸翊臣和羅競森已經聊了起來,涉及的話語和股市有關。
看到鬱安夏在陸翊臣身邊的沙發坐下,羅競森收住話頭,沒顧得上喝茶,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用小型透明密封袋裝的戒指傾身推到鬱安夏跟前。
他沒找到合適的盒子,怕弄丟,隻能裝在這裏:“你拿出來看看。”
鬱安夏不明所以,和陸翊臣對視一眼,這才打開密封袋將戒指拿了出來。
她看一眼便知道這戒指是鍍金的,雖然設計款式很好看,但其實並不值錢,不過這種款式的戒指她先前還真沒看過,看得出來設計師的設計很精妙。
“這是……?”她仔細端詳一會兒,抬頭朝羅競森遞了個不解的眼神。
羅競森開口道:“這是你的戒指。準確來說,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鬱安夏可以肯定,自己印象裏從來沒見過這枚戒指:“你是從哪拿到的?”
說到這裏,羅競森臉色且白且紅,一向在工作上能言善道的他,此刻羞於啟齒戒指的來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陸翊臣開腔道:“是當年夏夏離開羅家之前遺漏下的?”
他說“遺漏”,其實還是比較客氣的。羅家的情況他了解過,羅有為的現任妻子以前在老家時就是出了名的貪財短視,夏夏母親留給她的戒指被她當值錢貨扣下來了也說不定。
羅競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片刻,如實回答:“是我母親趁夏夏年紀還小不懂事扣下來據為己有的。”目光轉向鬱安夏,“這是你的東西,現在應該物歸原主。”
說完,他又斟酌了語言,將他是怎麼知道戒指以及他今天來找鬱安夏的目的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