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夫人也生氣了,冷下臉砰的拍響桌子:“你不喜歡那你喜歡誰?已經結了婚的?”老夫人痛心疾首,“你就算不為家裏其他人想想,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想要自己這張臉了?”
“就是!”心直口快的二嬸蘇瑜繃著臉嘲諷,“你自己臉皮厚就算了,別連累我女兒,讓人家以為易家的女兒都和你一樣。”
她現在是煩死易宛琪了,巴不得立馬把她嫁出去,不然再過幾年她女兒易璿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都要跟著被人說三道四。
易宛琪一看家裏最有地位的三個女人聯合起來逼婚,頓時眼淚就往下掉:“反正我是不會嫁的,也不想出去吃飯相親。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他們在背後嚼舌根我身上也不會少一塊肉。”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老夫人的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你不嫁我就讓人送你出國,這輩子都不許再回來!”
這是易老夫人第一次對她動手,力道其實不大,但易宛琪被打懵的同時心裏也開始泛涼。
南安醫院。
鬱安夏醒來時後腦勺傷口還有些疼,麻藥已經散去,她睜眼的同時皺著眉伸手想要去摸後腦勺。
“別碰。”頭頂上方響起熟悉的嗓音,陸翊臣彎著身子握住她的手不讓她亂摸,同時雙眼看著她還有些迷茫的眼神,小心翼翼問,“夏夏,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了?”
鬱安夏:“……”
她隻是打麻醉劑睡了一覺而已,還不至於醒過來就變傻子了吧?
雙眼眨都不眨盯著陸翊臣看了好一會兒,在他眉頭越皺越深時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不想笑得幅度有些大扯到了傷口,旋即又皺著眉嘶了聲,就在陸翊臣打算出去喊醫生時,鬱安夏拉住他的手臂,嘴角彎起:“別去,沒事。”
後腦勺傳來的疼痛略有緩和,她在陸翊臣的攙扶下坐起身來:“隻是輕傷,難道你以為我被這麼一砸就失憶連你是誰都忘了?”
陸翊臣鬆了口氣,這種狗血的事情概率不大,但不代表不會發生。緊接著又問她傷口還疼不疼。
“還好。”鬱安夏忍不住伸手,指尖觸到腦袋上包的半邊紗網,有意緩解有些低沉的氣氛,悶聲開口,“我現在的樣子肯定很醜。”
“不醜,隻是傷口邊上那幾簇的頭發剪短了方便縫合傷口,你頭發長,把外麵一層放下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陸翊臣已經看過檢查報告並沒有其他問題,完全隻是外傷。不過因為傷在後腦,他還是格外小心。
鬱安夏覺得這話多半是在安慰,在愛美的人眼裏別說是剪掉了幾簇,就是掉一根頭發絲兒心裏都會難過半天,不過心裏對陸翊臣的話依舊受用。
這麼一番折騰,現在已經快到下午兩點,陸翊臣知道她肯定餓了,先前就吩咐陳姨在家裏準備一些清淡飲食,看時間,差不多快送過來了。
“我怕傷口會感染發燒,在醫院裏再住幾天確定沒事再出院。”
鬱安夏點頭,陸翊臣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說待會兒回去一趟,順便帶悅悅和嘉嘉過來看她。
兩人說了沒一會兒,陳姨提了兩個大食盒推門進來,除此之外,還按照陸翊臣的叮囑拿了基本鬱安夏平時無事時用來打發時間的時尚雜誌。陳姨看見鬱安夏就是一臉心疼,一邊往桌上拿著食盒一邊往她後腦勺的紗布上瞅:“哎喲,好端端地出去一趟怎麼就受傷了?我在電視上看到機場有些人血肉模糊地被抬出來嚇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還好先生說你隻是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