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期——
聽到她再次提及自己當年一怒之下威脅她說的氣話,陸翊臣微愣,隨後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如果不是她說,他根本就想不起還有這件事。
“你真聽話。”他的語氣和那天說這話的時候一樣,略帶嘲諷,慢條斯理地問她,“那我當初讓你不要離婚你為什麼不聽?既然舍得寧願不要女兒也要離婚,現在為什麼還要見她?”
字字句句都帶著壓迫,他傾身過來,一步一步逼近她。
鬱安夏對上他壓迫十足的墨眸,心口莫名狂跳,她撇開臉,伸手推上男人的胸膛阻止他再靠過來,自己則是往角落裏挪了幾步。
回想當初離婚時候的情景,她心中一陣唏噓,但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會做同樣的選擇。
當初發生了那些事,如果繼續打著為了孩子的旗號,在一段不被愛的婚姻裏委曲求全,那才是真正的不負責。她唯一後悔的是,當年自己太年輕,又因為幸福的假象突然被刺破大受打擊根本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如果換成現在的她,一定不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僵,她會慢慢周旋,至少在離婚後也能爭取到陪著悅悅成長。
但現在,還為時不晚。
“難道你打算說話不算數?”她質問道。
陸翊臣冷嗤。
鬱安夏心裏竄起一股無名火,也冷下臉來:“當初離婚時我一無所有,鬱家也不肯幫我,所以我沒有提過要爭悅悅,因為知道不可能爭得過你們家。但這五年我在國外很努力,現在我自己也有經濟能力,就算悅悅跟著我,生活也不會差。”
“你要跟我打官司?”陸翊臣微微眯了眼。
鬱安夏當然不想,這是最壞的打算。她知道陸翊臣這幾年一直對悅悅說自己在外學習,等學習完就會回來一直陪著她。她很感激他這樣做,所以這次回來才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同他相處。但若是一旦打官司,傷害最大的肯定是孩子,她不想破壞悅悅心裏的美好。
鬱安夏放軟語氣:“我不爭撫養權,隻想能經常見到女兒,你不是也和她說,我學習完就會回來陪她的嗎?”
她柔軟下來的時候一雙明亮杏眼好似噙了一層朦朧水霧,像隻受了驚的可憐小鹿,讓人打心底想要去憐惜。
陸翊臣盯著她的明眸定定看了片刻,撤回身子靠坐回去,緩緩道:“我沒有說不讓你探視悅悅。”
“真的?”鬱安夏一喜,但還沒來得及繼續問下去,就聽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他看向她,情緒盡數收起,以一種帶著欣賞的語氣開口:“我還沒和你這個大設計師道一聲恭喜。這兩年異軍突起,在事業上突飛猛進。這樣吧,再過兩個月是奶奶大壽,我希望你為她老人家設計一套獨一無二的珠寶。”
鬱安夏微怔,沒想到他竟然會提這個條件。想到那個和藹的老人家,那是當初在陸家為數不多真正對她關心的人,她堅持離婚肯定傷了老人家的心吧?略作思忖便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那我什麼時候能見悅悅?”
“過幾天吧,我明天要出一趟差,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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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大套路灰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