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哪能在這裏耽誤那麼多時間,張曼文還在蟻穴沒出來,他也不可能直接跑掉,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那兩隻質獸一旦決出勝負,必然是要找他麻煩的,必須速戰速決。
江潮心一橫,幹脆收起飛行滑板,落在地麵上,成為了一個活靶子,一副任由蟬翼護法處置的模樣。
蟬翼護法畢竟是質獸,才不會手下留情,當即蟬翼光芒大震,兩道氣勢逼人的弧形光刃從它蟬翼延伸,隨後閃現至江潮麵前,瘋狂旋轉身體,以翼為刃,不停的劈砍江潮,霎時間竟然攻擊了上百次,江潮身負奔流鎧甲,兩臂交織,硬生生的抗下了這不間斷的百次攻擊,身體也被蟬翼護法擊退很長一段距離,他的雙腳在地麵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雖然如此,但是江潮卻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蟬翼護法的攻擊雖然強度很高,但是他不怕強度高的攻擊,而是怕對方不近身。早先觀察蟬翼護法的攻擊時,他便猜到這樣的攻擊是蟬翼護法最強力的攻擊了,因為但凡這種近戰能力不夠強力,遠程法師也不會冒險近身,也就是說,在蟬翼護法心中,這冒險的近身一擊的威力絕對大過使用它的風險。
不過它自以為傲的攻擊,竟然沒有給江潮造成多大的傷害,就算是質獸,江潮也感受到了它的慌亂,可是這種機會,江潮怎麼會放過,順勢抓住它引以為傲的蟬翼,另一隻手卡住它的頭身連接出,手臂藍色紋路浮現,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哢!
蟬翼護法一隻蟬翼承受不了江潮的怪力,直接從根部斷裂脫落,它發出痛苦的叫聲,可是江潮怎麼可能罷手,他意念內守,同質素蒸騰如沸水,猛然拳意爆發,如滔滔山洪,彙聚到拳峰之處,就要讓蟬翼護法頭顱炸碎開來。
嗯?
就在他的拳頭的力量快要傾瀉到蟬翼護法的頭上時,他腳邊的地麵突然塌陷,這樣一來,江潮揮出去的拳頭瞬間泄力不少,但是仍然是將蟬翼護法頭顱擊破,撞碎幾顆枯樹後,生死不知。
腳邊鑽出一隻鼴鼠,帶著嘲諷的眼神看了看江潮,隨後鑽入土裏,不見了身影。
“臥槽李大爺”江潮心裏氣死了,不是因為這隻質獸靈撥鼠幹擾他發力擊殺蟬翼護法,而是被那種人性化的眼神給搞得渾身難受,這種鈍刀割肉的精神折磨遠比大刀闊斧的身體傷害還容易擊潰一個人。
但是江潮轉眼就恢複了理智,他強忍住追擊靈撥鼠的衝動,而是快速拿出飛行滑板,一躍而上,準備先繞到戰場外,然後找機會把張曼文從土裏刨出來。
嗽!
一根晶瑩的絲纏到江潮腰上,把正欲飛走的江潮再次拉了下來,重重栽倒在地麵。
絲的另一頭正是灰炎蜘蛛,離奇的是蟻後竟然出奇的默契,沒有打斷灰炎蜘蛛的出手攔截。
江潮愣了片刻,猛然明晰,原來是這兩隻質獸目標仍然是他,或者說是他身上的彩色樹枝,之前之所以不攻擊他,是因為有蟬翼護法攔截,他們更多的關注度在擊殺麵前勢均力敵的對手,一旦清理掉對方,江潮不過手到擒來,現在蟬翼護法被幹掉,兩隻質獸默契的不讓自己的獵物逃跑也是合情合理。
一想通這個事情,江潮直接不跑了,直接清理蟻巢洞口的坍塌泥土,準備把張曼文先救出來,兩隻質獸見此,繼續自己的搏殺,儼然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狀態。
清理到一定程度,下麵的泥土也開始振動起來,下一刻,泥土飛濺,險些讓江潮吃一嘴泥,張曼文蓬頭垢麵的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