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傑隻是想跟她開個玩笑,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喊,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稍微緊張的說著
“別喊了,別喊了”
“唔唔唔唔唔”風信子無力的掙紮著,狠狠的咬了他的手一口,李明傑一吃痛鬆開了手,這一口咬的可真是用力,他疼的不停的捂著手
“你真的咬啊”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醉鬼,王八蛋”
風信子罵著用力的推開了他,迅速的站了起來,不停的罵著,幾乎把自己知道的罵人詞彙基本都用上了。
李明傑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看她,擺擺手
“開個玩笑,別認真,拜拜”說著搖搖晃晃的往反方向走著。
“臭流氓,醉鬼,凍死你,好心沒有好報”
風信子又自己站在後麵罵了半天,叨叨咕咕的說個不停,剛轉身準備回家,就看見了路燈下的吉他盒子。
“這是什麼?吉他?”
她蹲下打開看看,真的是吉他,是剛才的醉鬼的?站起來看看,已經看不見醉鬼的影子了,這該怎麼辦?
風信子站在原地又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他回來找,知道他肯能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酒,隻好拿著吉他先回家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可沒有時間在這裏耗著。
風信子的家,在破舊的一個老街裏,這裏住的人都是一些老街坊,因為拆遷費的問題,所以也都是釘子戶,風信子原來是跟外公外婆還有媽媽一起住在最裏麵的一戶二層小樓裏,後來外公外婆過世了,現在隻有風信子跟媽媽兩個人住。
這條胡同是很有名的,釘子胡同,裏麵都是拆遷的釘子戶,裏麵的人都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認為自己的產權都是無價的,還有一個有名的原因,就是有個叫風文文的女人,她很漂亮,是這個巷子裏的一道風景,但她同時也是特殊的。
剛進胡同,就看見最裏麵二層小樓麵前,坐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能有30幾歲的樣子,她長長的頭發用發帶利落的攏在了後麵,穿著一身的淑女裝,毛絨的上衣還有呢絨的長裙子,她喜歡這麼穿,喜歡穿裙子,所以一年四季都穿著裙子,因為她的堅持,家裏人給她買的也都是裙子,她就是風文文。
她看見風信子回來,興奮的跟她揮著手,開心的拍著手叫著
“信子,信子”樣子就像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
“文文,文文,我回來了”風信子看見女人開心的叫著,推著車子快速的朝著她跑了過去。
“信子,你回來了,文文好餓哦,快給我吃飯吧”風文文撅著嘴,皺著眉頭,奶聲奶氣的撒嬌的說著。
“好,信子馬上就給文文準備吃的,可是文文要去洗臉才行哦,文文可以自己洗的對不對?”
風信子拉著她來到浴室,給她放好了洗臉水、在擠好牙膏,溫柔的說著,像是在哄孩子。
“恩,我可以”
風文文像是受到了鼓勵的孩子開心的點點的頭,拿起牙刷笨拙的開始刷牙。
“文文最棒了,快點洗哦,不能玩水哦,洗的幹幹淨淨的,一會兒出來就可以吃早飯了,好不好?”
風信子不放心的說著,給她圍上毛巾就出去準備早飯了。
“好,文文會聽話的”風文文含糊的說著,因為嘴裏的牙膏
風信子是風文文的女兒,親生兒女,但是從她懂事開始,兩個人的角色就對換了,她更像是媽媽,文文更像是女兒,風老爺子活著的時候覺得丟人,所以不讓信子叫她媽媽,隻能叫她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