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一直避開世俗在這裏生活,可他們並不傻,也不是不知法律。
而是眼下為了他姐,他寧願做個壞人。
或許把他和外麵的那幾個人一起滅了口,然後製造個意外,讓外人以為他們隻是在海上遇到風浪不幸遇難,等到警方找到人的時候,人都已經被海水泡爛了,屆時真正的死因也查不出來了。
邢雲經常跟墨聰混在人吃人的商業圈裏,豈會看不出對方眼裏流露出的殺意。
他咽了咽口水,知道在說什麼也沒用,想了想他最後搬出了墨琛的身份,“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把我們送出去,一旦上麵人找來,你以為你們還能藏得住他嗎?”
現在墨琛是失憶了,可是誰也說不準他什麼時候恢複記憶。
屆時他要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不把整個村子屠了,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樸達冷笑,“把你滅了口,等到他記起的時候,隻會記得我們救了他,收留他,至於其他,你覺得我們會讓他知道嗎,或許那個時候,你已經剩下了一把白骨。”
邢雲,“……”
其實從邢雲醒來後就一直沒有看到墨琛本人,隻是從別的村民口中得知墨琛失憶了。
樸達見邢雲不說話,冷笑了下起身雙手抄兜的往出走。
“喂?”邢雲試圖叫住他,對方顯然沒打算在留下來跟他廢話。
隨著樸達離開,地下室再次陷入黑暗。
邢雲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牆壁上,疼得他忍不住爆粗口,“媽的!”
在繼續下去,他隻有死路一條,而他家墨總,搞不好留在這裏跟那個男人的姐姐生了娃,屆時夫人那邊怎麼交代,想到這裏,邢雲就抓狂的不得了。
不行,他得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
邢雲順著牆一點點的摸,從剛才樸達進來後,他就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地下室。
這裏一點光都沒有,平時送飯的人都是摸著黑進來,對於熟悉這裏環境的人來不會撞到。
今天樸達來了之後入口的門沒關,借著外麵的火光,他順勢的看了眼關著他的鐵門。
眼下漆黑一片,他隻能順著手感一點點摸,摸到鐵門的門鎖後,他仔細摸了下鎖頭,發現是老式的插鎖。
這種鎖不好開,但也不是很難,邢雲隨即摸了摸身上,看看是否有東西可以用。
在摸到皮帶的時候,邢雲差點驚喜的笑出聲來。
能夠跟在墨琛身邊,沒有點技能和頭腦,豈不是早早就卷鋪蓋走人了。
邢雲把皮帶抽下來,然後將卡頭上的卡針取下來,順著鐵門再次摸到插鎖後,他試著找打鑰匙孔,然後將卡針試著插,入進去,第一次沒有成功,他也不惱,繼續試,幾分鍾後,隻聽“哢”的一聲插鎖被打開了。
邢雲害怕弄出聲音引來外麵看守的人,他抓著插鎖一點點的打開鐵門,然後按照他記憶裏的方向朝著出口摸了過去,手裏麵還攥著他的皮帶。
他不知道門口有幾個人守著,在摸到門口後,他輕輕的貼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也不知道抓沒抓到那幾個人?”
“現在天這麼黑,可定不好抓。”
“我聽說,那幾個人好像是樸姐撿來的那個男人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