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寶最近工作“充實”,朋友“鬧騰”,小日子過的倒是一點不寂寞。
沒有近憂必有遠慮,可眼看著年關將近,衛小寶還真有點兒發愁。
年年過年年難過。
爹死娘嫁人,不但嫁人還生了個娃,人家一家三口的,她插進去算怎麼回事兒啊。
盡管她娘的新老公林叔每次都早早的打電話盛情邀請她去過年,她老娘也嚴令她放了年假就去報到,那五歲的新弟弟也傻乎乎地跟著奶聲奶氣地湊趣兒。
但,媽已經是別人的老婆別人的媽,人家一家三口可是原裝原配的和諧。
還不如她一個人來的快活自在。
所以衛小寶一邊手裏劈裏啪啦地打字一邊想心事,一臉嚴肅一心二用嘛也不耽誤。
“來杯茶。”
……
“茶水。”
……
“茶!”
“……啊?哦,老板有什麼吩咐……啊哈茶是吧,馬上來馬上來嗬嗬……”
也不是不耽誤,屋子正中老板有點黑的臉色證明她剛剛走神兒耽誤事兒了。衛小寶抱頭鼠竄趕緊去茶水間泡茶。
這間辦公室的生物除了老板就是她了,所以衛小寶也從小保密局翻譯淪為使喚丫頭打雜的全能型員工。
陳銘駿最近很忙,公司各項工作逐漸走上軌道,倒是忙而不亂。但是家事卻讓他頗有些頭疼,尤其看見衛小寶,不時讓他想起那個不省心的弟弟。
最近兩周沒接到堂弟的電話,昨天三嬸卻一個電話打來,好一通興師問罪,末了扔下個攤子給他——陳銘澤女朋友懷孕了!
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女長輩小三又跟他一向親近的份兒上,陳銘駿早摔了電話,即便如此也把他氣的臉色陰沉。
顯然黃毛媽很不滿意女方的家庭背景,所以電話審問身在國外還不知道這事兒捅到家裏的陳銘澤,知道跟那女孩子 都分手好幾個月了,也算不上女朋友,隻不過一起玩過幾次,陳三嬸遂對女方更加有意見,現在的女孩子忒隨便……
陳銘駿倒是能理解陳銘澤,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在一幫衙內子弟中根本不算個事兒,回頭打電話向陳三詢問了下情況,陳三拍胸脯保證這事兒他能處理,又好一通哀求他二哥幫忙“照應”衛小寶,這事兒千萬別走漏了風聲,他盡快處理完回去找小寶……
陳銘駿氣的沒聽完就掛斷了,這叫個什麼狗屁事兒啊!
他在那邊風流快活,這邊讓自己給他盯著未來女友,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也就罷了,當他這個哥哥腦子進水了閑的蛋疼!
所以今天一上班看見衛小寶,陳銘駿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兒心情低迷。
拿起衛小寶泡的鐵觀音,淺淺抿了一口,抬眼盯著落座準備工作的眉目如畫尚顯得有些稚氣的女孩,道:“你對銘澤那小子有什麼看法?你們挺熟?正式好上沒?”
衛小寶詫異,抬頭看著大老板,有點莫名:“什麼意思?哪方麵啊?一般熟,好上?我跟他不是一國人,怎麼可能!切!以前不是都澄清過了麼。”
衛小寶一臉不以為然,明目張膽地表達了對黃毛小鄙視。
陳銘駿若有所思:“你認為你們兩個有沒有發展成男女朋友的可能?現在認真考慮考慮,其實老三那家夥雖然愛玩兒了點兒,人還是不錯的……”
自家孩子,揍是個豬八戒也是憨厚可愛滴。
“停,不用考慮了,當朋友還勉強行,男朋友……絕不可能!我倆心理年齡落差太大三觀完全不同沒有丁點兒共同語言,您甭聽他胡說。”她可沒興趣帶孩子。
想了想,小心打量著大BOSS的臉色,又補充道:“您作為家長,應該比我了解他吧,實不相瞞,我一直把他當弟弟看的……”
這詞兒聽著耳熟不?衛小寶自己都牙酸的慌,不過看老板打量她的眼神兒若有所思,倒是沒有嘲笑她的意思,鬆了口氣。
陳銘駿被打斷了倒也沒有不悅,銳利的眼神兒在衛小寶臉上掃過,表情淡然地點頭:“明白了,工作吧。”然後跟什麼也沒發生似的低頭繼續工作 。
衛小寶貓到電腦後麵,摸摸剛剛仿佛被刀子刮過似的臉,有點不明白了,老板明白啥啦?表示理解?眼神兒表情都不像啊。
這陳二是什麼意思啊?試探?有必要麼?
問是不敢的,別看有時候老板態度還算平易,但是公司從上到下絕沒有人敢跟著隨意,看看老板那鋒利中帶著疏離的目光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她還得在人家手底下討生活呢,短時間內她不想換工作。
所以衛小寶自然不知道,不久陳銘駿出去的路上坐在車裏,給陳黃毛去了電話,十分幹脆利落:“三兒,把那邊的事情抓緊處理好,別怪我沒提醒你,追女孩子就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少搞那些亂七八糟偷偷摸摸。還有,自己想要的女人自己看著!”
話說的嚴肅,黃毛能聽進去心裏多少就不知道了,倒是態度近乎狗腿地連聲答應,反正一向以來,這個兄長對他的縱容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