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無月。
哥譚市東區一處墓園,迎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此處墓園早已被人荒廢,久無修繕之下四處墓碑破敗雜草叢生,就連本該永久封閉的墓室都有被掘過的跡象,墓土滿地散落一地狼藉;
環顧四周,更是毫無人煙,連蟬蟲鳴叫都幾不可聞,周遭本該運作的監控也都因電路短路而損壞……
鏽跡斑斑的街燈像是上了年紀的墓地管理員,對著這些從陰影中走出的惡棍,不住地眨著老眼昏花的黯淡光線,明滅之間仿佛是在做著一場詭異的開場白。
這些人都是本地的熟麵孔,是毒.品交易中的佼佼者。他們從沒有什麼道德底線,行事也毫無顧忌,他們隻在乎得到的分紅多少和自己日益膨脹的欲望。
所以,今夜他們在此,為了一場再普通不過的交易。
「該死的!他們就不能修一修這裏的燈嗎!」其中一個個頭矮小的光頭男人不住抱怨道。
「你能指望那群狗娘養的垃圾吃飽了撐的來這當什麼電路維修工?」
「省省吧!隻要有錢,你搬到哪裏不行?」有個人哈哈大笑道,「沒人在乎這種犄角旮旯!」
「少說廢話,貨都帶到了?」
「當然!絕對是你要求的好貨……」
…………
一樁現行的毒.品交易完美融合在夜幕之下,錢貨兩清,雙方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
隻是,原地突然刮起一陣冷風,與此同時從墓園裏傳出了不該有的聲響!
「誰?!」他們警覺地掏出武器看向異響處,對著黑暗中的偷窺者大聲喝道。然而等了幾秒卻沒有任何人應答,隻有荒草叢中悉悉索索的動靜不斷傳來。
這夥毒.販子對視一眼,舉起槍握住刀,放輕腳步分散開慢慢包圍了墓園……
凝固的氣氛,昏黃的街燈,詭異的聲響。
他們屏著呼吸循著微弱的光線隱約看見一個人影,似蹲似坐地呆在墓園裏,一聲不吭地掏著碑前墓土。
膽小的矮個光頭見此,有些緊張地喉嚨發幹,他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夥伴都在又稍稍安了安心,虛著聲朝著那個人影喊道:「……喂!你在幹什麼?」
沒有應答。
「膽小鬼!問什麼問,做掉就是了!」有人不耐煩地拿起槍瞄準黑暗處,卻被領頭的阻止住。
「等等,這個時間點有些不對勁……手電筒呢?」
旁邊的跟班從口袋底掏出手機按開手電筒,聽從指令對著墓園照去——
隻見一個穿著襤褸沒有頭發的人背對著他們,感受到強光的照射,那個人的頭竟180度旋轉了過來……眾人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萬分。
這不是什麼偷窺者,而是一具屍體!
就像是流傳在世間的某些深夜詭談一般,一具死屍因未知原因從墓中刨出,頂著塌陷的鼻梁和破碎的臉頰,眼神空洞地向他們看來。還沒被降解完全的肉.體黏糊糊地粘在骨架上,其腐爛程度讓人根本無法判斷它的性別。
屍體緩緩站起。它‘聞’到了麵前這夥人的氣味,半脫落的眼球隱隱泛紅,它渾身激動地顫抖了起來。
「吼!」
它對著兩邊劣跡斑斑的人類嘶聲吼叫,像是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般,拋下手中的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撲上前去。
就算這些人是經驗豐富的黑幫毒販,也從未見過這樣可怖的場景。他們驚慌失措地端起槍向這個怪物瘋狂射擊,可子彈就像陷入了軟綿綿的蛋糕裏一樣,對這個怪物毫無用處。
「可惡!」
射光了槍裏子彈的毒販,眼見僵屍怪物衝到自己麵前,隨後一股腥風衝入鼻腔他脖子一涼。
「該死的怪物!它,它…殺了伯特!」
說話的是才剛加入黑麵具不久的年輕人,他驚恐地看到怪物瘋狂撕咬著夥伴的筋肉,折斷了他的脖子,白天還和他暢談未來的大哥瞬間成了一具破碎猙獰的死屍。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怪物接二連三地撲倒了他的同伴和對方的人……霎時滿地殘屍,血濺四野。
年輕人也沒有逃過自己的命運。在生命的最後,他無力地垂下抵抗地雙臂,似是不甘地睜著無神地雙眼,記憶停留在了僵屍怪物啃食屍體的場景……
……
第二天,東區重大碎屍案登上了哥譚公報的頭條——現場由一位偶然路過的無辜市民發現。
黑幫還沒來得及回收物資和屍體,哥譚警察局便難得迅速出警控製住了現場。
隻是事發地點所有監控都早已損壞,附近也沒有拍攝下任何有用的線索,而現場除了死者的殘.肢和血跡,也隻有滿地散落地毒品和現金。
從屍體的破壞情況來看,有人猜測或許是這夥倒黴的黑幫毒.販遇上了什麼凶惡的超能生物……
這在哥譚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隨著時間事件逐漸發酵,眾多猜測議論紛紛卻苦於沒有證據,對凶手是誰遲遲無法下定論,警局試圖抓捕黑幫相關人員拷問,卻又遭到了當地的重重阻力無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