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新品泄密這一件事,蘇殤原本任何嫌疑都沒有的。
結果狗血就狗血在,第二天,那個和她杠上了的人,前一天夜裏死了。
而且,那天晚上,她也曾在公司出沒過,雖然沒有什麼接觸。
可是,那天晚上,她真的有很充足的不在場證據。
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天。
自早上開捉奸會以後。
然而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邪惡勢力依然在暗度陳倉中自由穿梭。
廖玟因為莽撞頂撞蘇殤,被羅貝當場開刀的消息不脛而走,而很令人詫異的,是廖玟並沒有什麼嫌疑。
而蘇殤也沒有因此受到什麼影響,她依舊是公司裏麵能幹而且雷厲風行的新人領導。
可是很多人覺得,廖玟和蘇殤的梁子絕對結下了,並且有人很肯定地說,廖玟和蘇殤,明擺著就是有仇,不然平時怎麼感覺廖玟壓根就不服蘇殤,雖然蘇殤不怎麼管她這個無足輕重的小蝦米。
晚上六點半,行政部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蘇殤也是直接下班了。
今天她心情不是很好,不想加班。
她中午休息的時候,夢見養母梁花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回憶到了小時候的事情。
那一件,鮮為人知的事情。
或許隨著時間大樹年輪的擴增會被逐漸埋藏在蕊間,可是,隻要存在過,就有不可磨滅的痕跡。
哪怕被時間保護得很深很深。
她自小就是一個狠角色。
也因此,蘇殤沉睡。
昨天晚上的睡眠質量並不是很好。
因為廖玟出了事,所以公司裏麵的氛圍也不是很好。
早上警察來人逐個做了筆錄,就讓這些人一個一個回去了。
蘇殤昨晚估計是受了點風寒,所以腦袋發脹得比較痛,回到了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七點。
她回公司是想拿點產品資料,剛好今天有一個合作商打電話給她了,約的她明天見麵。
她到樓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身影,他在頗為明麗的燈光下非常顯眼。
恍惚之間她差點驚呼而出。
墨祁君。
她後知後覺才清醒過來。
童望似乎就是在等她的,看她回來,清潤卻時刻覆著一層薄冰的臉上淌出一絲淺笑。
似乎是為了告慰這幾天命案纏身的蘇殤。
“你怎麼來了?”
蘇殤扶了一下頭,有點低燒,她看他,語氣有些溫。
“駱煊聽說你出事了,但是現在他人不在這裏,所以委托我來看你。”
童望看著她,微微皺眉,“你怎麼了?臉色很差。”
“沒事兒,著涼了。”
蘇殤擺擺手,沒看他,隻是抬頭望向麵前的樓頂。
“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也是夠脆弱了。”
童望看著她,也跟著望向了頂樓,靜靜地看著染了墨的空間,那昏弱的視野,卻可以將思緒無限放大。
他淡淡道,“或許活著本就脆弱,死了倒是一種解脫。”
蘇殤忽然詫異看向他。喵喵尒説
童望意識到自己失了態,收起了惆悵。
他毫不隱瞞看她,“抱歉,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母親。”
蘇殤眸子因此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