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天,在仁壽宮裏,太後一句——“日後,萬事隻管找哀家做主。”
她哭的不知道有多高興。
日後。他們兩個孤家寡人,就是一家人了。
“你是昏了頭,看她沒有不好的。”七爺懶得跟他糾纏這些說辭。
崔浩不依:“七哥,你還欠我夫人大幾十萬銀子呢,就是看在債主子的麵子上,也不該說她的不好。”
“好好好。”七爺敷衍,“今兒這一趟後,我得回曲城了。”
曲城的私兵能借著民兵的口子,正式編入顏家軍,這是好事。
剩下的,就得憑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到了營地,兩個人前後腳進去,七爺去找顏老將軍談正事,崔浩好不容易得了個出來放風的機會,拐腳去了旁邊的營帳,和兄弟們互通近況去了。
“三方對峙了小半個月的時間,前些日子也不知道後梁狗腦子裏麵進了什麼水?原本氣勢洶洶的後梁狗,突然就沒了動靜。”
“該不會是陳狗受不了咱們這兒的海風,吹得一命嗚呼了吧?”
“哈哈哈哈……”
“艸,陳狗要是死了,老子找誰報仇去!”
“媽的,老子兄弟在東雍城,一家四口都死在陳狗手裏,他就算是病死了,老子也得給他挫骨揚灰咯!”
剛下了備戰訓練沒有多久,幾個平日玩在一起的小將正在營帳裏說話,崔浩笑著進去。
摻和一嘴,“算我一鐵鍬的!殺陳狗,我崔家兒郎義不容辭!”
“少將軍!”
“少將軍……”
“您身子好些了?”
大家仰慕崔老侯爺的威名,看到崔浩也更親近一些,認識的都自發稱他一句少將軍。
崔浩拍拍胸脯:“本來就沒什麼事情,家裏夫人關心則亂。”他嘿嘿一笑,“你們都懂,咱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讓她掉眼淚吧。”
這些小將們也都清楚,崔家少夫人是青州最大的糧商,他們軍營的銀糧供給,至少有一半都是人家少夫人私人打荷包裏拿出來的。
當兵的最有良心,少將軍是自己人,少夫人更是自己人。
吃了人家的飯,穿著人家供給的衣裳,再說人家壞話,那還是人?
“應該的!少將軍身子養好了,一手崔家槍,殺他們個有來無去!”說著,那小將拿起手邊的銀槍,隨手舞了兩下。
是崔老將軍常用的釜底抽薪,和伏牛一脈平五川兩個招式,隻是差的有些遠了。
駐紮在青州城外已經有些日子,大家每日不是演戲訓練就是做突擊應急,沒有下一步軍令,誰也不知道後續要做的是什麼。
閑的,有些發慌。
算了算,陳狗這會兒子,應該早就回到後梁的狗窩裏。
過不了幾日,周武才那個老畜生,就該頂著腦袋送上門了。
崔浩挑眉,神采奕奕道:“想不想看崔家槍?”
眾人愣住,還是那個拿銀槍的小將先反應過來:“想!”聲音洪亮,情緒激昂。
顏老將軍送七爺出營帳的時候,眼巴前的小將們都沒了蹤影,隻有守衛的兵丁穩如鬆風的站在原地。
“那群小兔崽子們人呢?”顏老將軍聲如洪鍾。
“稟將軍!小……將士們在演武場看少將軍耍槍!”回答的守兵也扯著嗓門,脖子伸長了,恨不得自己也能馬上跟去演武場看上兩眼。
顏老將軍一聽,哈哈哈大笑,拍著七爺的肩膀道:“崔家槍重現沙場,咱們爺倆也去看上兩眼?”
七爺也覺得稀奇,他跟崔浩形影不離這麼多年,這小子一直病病歪歪的,小時候練過兩年崔家的槍法,後來身子弱了,就一心鑽研兵法布陣去了。什麼時候偷偷學會了本事,都能在人前賣現了?
演武場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除了有任務有事情在身,閑下的,差不多都圍了過來。
“少將軍威武!……”
“咦……鏟他!鏟他!”
“好!”
隻見崔浩在擂台上,手裏的碧血銀槍耍的簌簌生風,雖不大用蠻力,但對麵的三棱凹麵鐧愣是被他打的節節敗退。
一個伏牛一脈平五川,順著手腕,打到了那人的指骨。後退,閃身側挑,四兩撥千斤,回手收槍。
“叮啷——”
八十斤的凹麵鐧掉在地上,要震出一個窟窿出來。
那持鐧的小將是崔老將軍手下,本來就對崔家槍崇拜的厲害,也不覺得輸了麵子,撿起鐧來,抱著崔浩就是一頓感慨。
“崔老將軍後繼有人!哈哈哈哈哈!”
眾人也都看的群情激昂,一擁而上,把崔浩在中間,“少將軍,少將軍。”的喊著。
顏老將軍怕打擾到他們,領著七爺笑嗬嗬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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