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位大漢眼珠子亂轉咬咬牙道:“眼下搜索部隊正在追剿我們,哥幾個動作一定要快不留活口,馬上行動!”逃兵們就像打了雞血般的蹦了起來。逃兵們參加北伐軍時間短,因此軍事素養不高。進入隱蔽位置,麵對來人逃兵裏有膽小的,距離五六十米便開槍,瞬間暴露目標,有人開槍逃兵們自然開始shè擊。
突然響起槍聲,由於彈雨密集,前麵4名衛兵有三名被打下馬去,一名衛兵跳下戰馬開始還擊。槍響一刹那尚虎、白勝畢竟訓練有素迅速下馬拔槍shè擊。鄧雲婷、鄧珊珊經過軍事訓練,雖然反應慢一些,但也及時跳下戰馬拔出短槍shè擊。這功夫後麵兩名衛兵上來,組織火力阻擊逃兵進攻。
宋飛有些短練,畢竟沒有經過嚴酷的軍事訓練,跳下戰馬時腳脖子崴了。白勝見前麵阻擊的衛兵陣亡,連忙大聲命令向右側撤退。宋飛由於腳脖子崴了落在後麵,突然一發子彈擊中了小腿倒在地上。這番情景被鄧珊珊發現,隻見她義無反顧去救丈夫。眼瞅著兩名逃兵衝上來,手裏的刺刀對著宋飛而去。鄧珊珊舉槍shè擊,兩名逃兵被打倒。
鄧珊珊上前護住宋飛,舉槍繼續向衝上來的逃兵shè擊。可是槍裏隻有6發子彈很快打光,麵對逃兵的窮凶極惡,姍姍裝填子彈已經來來不及。或許一名女子擋在前麵,更激發了逃兵的獸xìng,他們發起了衝擊。兩名逃兵衝上來,他們沒有對準鄧珊珊,而是猙獰的對準了宋飛。危急時刻,鄧珊珊勇敢的撲在宋飛身上,刺刀穿入她的身體。
尚虎發現身邊沒有鄧珊珊,回頭一看她在宋飛身旁阻擊逃兵進攻。見逃兵瘋狂的湧上來,尚虎從jǐng衛身上抽出兩顆手榴彈,奮力扔了出去,手榴彈在逃兵群裏爆炸,借著硝煙,兩名jǐng衛又投擲了兩枚手榴彈,逃兵被壓製,尚虎翻身衝了回來。兩名jǐng衛一邊向前衝一邊再次投擲手榴彈。就在這危急時刻,前方傳來馬蹄聲,大批騎兵呼嘯而來。
逃兵見此立即四散奔逃。一名軍官來到尚虎麵前立即跳下戰馬道:“報告副司令,我們是36師搜索部隊,正在追繳這股逃兵。”“媽的!傳我命令,一個不留全部絞殺!”這位連長敬了一個軍禮立即呼嘯而去。這功夫白勝與鄧玉婷來到麵前。此時鄧珊珊仍然趴在宋飛身上,背部明顯有兩處刀傷,鮮血還在往外流淌。此時宋飛由於失血已經昏厥。
“姍姍!姍姍!”玉婷晃動姍姍的身體大聲呼喊。看到鄧珊珊安詳的閉著眼睛,白勝、尚虎根據刀傷判斷知道姍姍已經不行了。二人上前挪開姍姍的屍體,然後給昏迷的宋飛包紮。此時,玉婷伏在姍姍的遺體旁,仍然在哽咽的呼喚,不相信姍姍已經死去。白勝、尚虎臉sè發白、默默無語,突如其來的惡果他們也無法接受。宋飛醒轉過來,見到姍姍的遺體大急又昏厥過去。
不久,路邊出現了5座新墳。鄧玉婷跪在姍姍的墳前哭得死去活來,白勝、尚虎及完成追剿任務回轉的搜索連官兵立在周圍。大家心情沉痛默默無語,此時宋飛躺在擔架上臉sè蒼白憔悴,他把一粟野花放在姍姍的墳前輕聲道:“姍姍,我生命裏的愛妻,是你給了我第二生命。姍姍你安息吧!戰爭結束後我回來給你立碑。在你的墳前我承諾終身不在娶妻,你是我唯一的摯愛!”眾人聞之無不動容。
白勝沉痛道:“鄧珊珊無愧於總司令、夫人的榮譽,讓我們永遠記住一位了不起的女xìng,一位俠骨柔情的巾幗英雄。”尚虎上前攙扶妻子,鄧玉婷返身撲進他的懷裏痛哭。尚虎知道她們親如姐妹,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隻好讓妻子盡情的發泄。淒厲的哭聲在空氣中震蕩,幾匹戰馬突然發出噦噦的叫聲,似乎也不忍目睹這傷心的場麵。
幾天以後,鄧子軒、婉兒接到鄧珊珊的噩耗,幾乎不相信這是真的。夜深人靜,婉兒仍然傷心哽咽,鄧子軒不知道怎樣安慰她。這些姑娘如同婉兒的女兒,那種感情鄧子軒清楚。眼下部隊大範圍擴編,魚龍混雜、良莠不齊,發生這種事情是難免的。說到責任隻能自己承擔。
良久,見婉兒平靜了,鄧子軒安慰道:“婉兒,我理解你的心情。姍姍是好樣的,是你調教了一個好女兒。司令部已經宣告她為貞烈夫人,人死不能複生你要想開點。”婉兒淒然道:“我是為她惋惜,燕爾新婚這才幾天,是我把她送上了黃泉之路。”說完婉兒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鄧子軒接道:“要說傷心宋飛比我們更傷心,他已經發誓終身不在娶妻,這是什麼樣的感情,姍姍對於我們而言很快就會淡忘,可是他要承受一生的痛苦。要說惋惜我到為他惋惜。”婉兒默默地點點頭,是呀夫君說得對,死去的人們緬懷的同時,很快就會淡忘。而活著的人要承受如此折磨那才是殘酷的,身邊的這些姑娘要不斷地嫁出去,或許還要麵臨這種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