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橙問過她,至於為了追星改變人生軌跡嗎?
“不是為了追星。我沒有父母的藝術細胞,我的藝術生涯就是在模仿,雖然聽上去吧挺厲害的,但是永遠也不可能走入藝術殿堂。很早就想放棄了,但你讓我推翻十幾年的學習重頭開始,聽上去就像天方夜譚。”
每天混日子啊,練習已經熟練的曲目,不帶情感沒有情懷的反複彈奏,再把這種機械性的練習展現給別人聽。
任嬌嬌彈奏的鋼琴曲,可以是莫紮特,也能是貝多芬、肖邦等等任何一位著名鋼琴家,極致的模仿,但是就不會是任嬌嬌自己。
“我有個小問題。”任嬌嬌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顧蔚,顧蔚也從公務中抬頭看向她,輕點頭,繼續保持著與人交往時最禮貌的淺笑。“哥哥在放棄世界最好的商學院入學機會時,是不是也特別難受,恐慌,擔憂。”
“嗯,很難受。要將自己的過往全部推翻,所有人都會很難受吧。”
寧橙的眼神從零食袋裏收回來,手指間還抓著一塊浪味仙,怔怔地看著顧蔚:“你以前學商的?”
“對啊。”顧蔚淡然點頭,活動了下僵硬的脖頸“學了兩年,退學當訓練生去了。”
寧橙用沒沾油的手背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真厲害啊,這一屋子沒個正常人,各位都嫌棄自己人生太順利了吧,非得找點事。”
“大概就是純屬懷著想找事的心,現在外麵的腥風血雨,都得從很多年前的找事開始算起。”顧蔚仰身靠在沙發背上,脖子正好正在沙發墊上端。他仰頭盯著上方的白熾燈。
“得,成立‘作死聯盟’算了。來來來,都講講自己圖什麼呢?”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護士小姐姐隨後推門進來,反手將門趕緊合上。
三雙目光齊齊的盯過去,小姐姐麵色微紅,站了足足一分鍾才喘勻了氣息。“那個,那個送進來的男性患者,還是沒搶救過來。恐怕等會警察就又要來了,顧蔚你要不要現在就走?我可以帶你們從別的地方出去?”
“沒事啊,警察來就來吧,謝謝你。”顧蔚經常見識到這些記者的能力,如果現在想出去,恐怕也隻能從一些醫護人員專用的通道離開。這種違反規定的事情,又是再給別人找麻煩。
“別,就是網上現在說你什麼的聲音都有,我雖然也不能確定我喜歡了幾年的演員到底在生活裏什麼狀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是還是不希望你再攤上事,趕緊走吧。”
顧蔚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寧橙的眼色,她怕是並不想現在走,但是又在擔心如果現在不走,會不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還輪不到二人思考清楚,警察已經推門進來了。任嬌嬌一顫,求助的目光投向寧橙,父母尚且還在海外趕不過來,而已經是個能承擔完全法律責任的成年人。
社會經驗不足之前,更大的問題接踵而至。
“我們要調查案件,如果二位不是當事人的話,麻煩盡快離開。”
“嗯~”任嬌嬌哼唧了一聲,她害怕,不想被一個人被丟在這。
寧橙正準備開口言說自己就是當事人,請求機會留下。顧蔚在她之前說出了她的意思:“警官,此事確實與我們相關。與這位小姑娘相關,與寧橙和我相關,我們二位要以受害者的身份報案。”
“這是一個案件嗎?死者的家人已經向我們報案任嬌嬌女士涉嫌防衛過當造成當事人死亡。你們二位又是什麼情況,如果是名譽權,被誹謗之類的糾紛,請二位去局裏報案,其他同事會負責接待處理。”
“我嚴重懷疑本次事件是對方涉嫌故意謀殺,並且對方可能受人委托,委托他的人可能還有其他重大犯罪行為。”
警官看向病床上的任嬌嬌:“目前的證據來看,不是感情糾紛引起的嗎?”
顧蔚身體為不可見側轉了一點,又不經心似的平移半步,正好擋住警官的視線:“不是。根據刑偵保密性決定,我認為警官應該單獨問詢,並且我請求聯係委托我的法律代理人。”
寧橙咬了下嘴唇,顧蔚是還收到了什麼東西,這件事和自己有關,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但以顧蔚的閱曆,他敢說,那就勢必不是胡編亂造啊。
到這個份上,為了許嬌嬌的未來,也該先扭轉局麵才是:“我也要求聯係我的法律代理人,請求他陪同參與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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